花意还在为君墨误会她的事而感到烦恼,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唉声叹气。
辛渺端着一碗当地有名的吃食——油茶,走了进来。他见她又是那忧愁模样,心里也不舒坦,但也没表现出来:“花意,我找人给你做了碗油茶,你尝尝。”
花意起身接过,看着那碗料足的油茶,感觉还蛮有食欲。她喝了一口,味道也是不错的,甜而不腻,浓香四溢。
花意暂时放下那碗油茶:“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感觉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辛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今日是苗年,他们都是出来庆祝这个节日的。”
“苗年?”
“对,但我不想你去,你只属于我,而且……我怕你被别人看走。”
花意忍俊不禁:“不会的,我还是有那个能力保护自己的。”
“嗯。”辛渺点头,但面上明显尚有顾虑。
花意坐下,托腮:“可以和我讲讲你们这的节日吗?就苗年?”
“好吧。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要过一次苗年。活动也丰富到数不胜数,比如祭祀祖先,吹芦笙踩堂,走寨结同年……其中最热闹的就是芦笙踩堂了,那个时候的女孩们会穿上他们最喜欢的百鸟衣,戴上银首饰以及银花冠,翩翩起舞。例外,我们还会演苗戏,‘坐妹’对歌,斗牛斗马等等。”
“我想去,辛渺你可以带我去吗?”花意眼中亮着光。
辛渺虽不愿与人分享她的美,但从来也是拒绝不了她,便勉强答应:“可以吧。”
花意出门前特意换上了一套本地特有的百鸟衣,也学着这里的姑娘浑身上下都戴起了银饰。只是她真心觉得头上的银花冠过于沉重,压在头上,着实不习惯。
花意本打算直接去见识见识外头那些苗疆少女是如何翩跹,少年是如何吹笙的,可辛渺却提出他还未祭祖,问她能否一同前去。花意也不好拒绝,便答应跟着他一同前往。
在祭完祖后,回去的路上辛渺明显比平时更和颜悦色了许多。从前有人与他打招呼,他都是点个头敷衍了事的。而如今要是也有行人来祭拜祖先,见着他开了口,他也会回一句。
花意不解便问他:“辛渺你心情很好吗?祭祖不应该是件很沉重的事吗?”
“沉重归沉重,但是你知道跟我一同去祭祖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花意想着想着步伐便停了下来,她猛地抬头,恍然大悟,“你难道把我当成了……!”
“对,只有我的家人才可以陪我来祭祖,你既然与我没有血缘关系,那就只能以妻子的身份陪我来这。”
“辛渺!”花意没想到又被这少年坑了一次,气的干脆扔下他,一个人走了。
辛渺找到花意时,她正在一圈妙龄少女中跳着好看的舞蹈,哪怕是在百花之中,她也是最迷人的那一朵。
围着她们吹芦笙的少年,青年们个个身强体壮,有几个还时不时的往花意身上瞄,根本无法专心吹笙。
辛渺看不惯花意被这些饿狼给盯着,直接过去拉起她的手便走:“这个不好玩,我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花意舞跳的还未尽兴,自然也是不理解辛渺的这一行为举止的,她想甩开他的手,奈何力气悬殊太大,只好作罢。
“你带我去玩什么啊?”
“看斗牛。”
“无聊。”
“那我带你去喝米酒?”
“我不会喝酒。”
辛渺步子一停,回头:“真菜。”说完,又拉着她往屋子赶。
回到了房屋,辛渺还真搬来了两坛米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花意倒了一杯:“你还是尝尝吧。”
花意固执的摇摇头,把米酒推回他面前:“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你可真菜。”辛渺抱怨了一声,便连续两杯喝进了腹中。
他张口闭口说她菜的,花意便以为他很能喝,结果后面才发现,他喝了不到半坛就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花意怎么也叫不醒他,只能把他扛到床上再离开,可临走之际却被他拉住手臂一扯摔在了他身上,随后他翻个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她慌了神。
“给我生个孩子吧,花意。”辛渺吐气如兰,在睡梦中呢喃。
花意想也不想便挣脱起身:“你还是继续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