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橘红色暖阳将辉光洒向大地，情感之树被打上光晕，笼罩在金色之下。就连半树深黑都有了暖意。
然而光却没有顾及树下的小骷髅。后者眼眸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失去高光。
手里的书被换成新的，伤口也早已愈合。nightmare却如坠冰窟。凉意渗透骨髓，血液像混入了冰碴，僵硬中传来刺痛感。
他思绪纷乱，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然而以往的沉静温和之感破坏得一干二净。
书籍不仅没有给他带来慰籍，反而加深了意识的混沌，叫他无法集中精力。
他眼前总是忍不住浮现对方的异瞳，漩涡般要将他吸进去。语言冰冷而生硬，里面则满是蛊惑。
“Are you good？”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一遍遍地诘问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让他越思考越是接触到黑暗的本质，然后惊慌失措中否认一切。
无可反驳的是，在那些家伙惨死之时，他心底确实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险些让他露出笑容来。
他也知道，那个笑一定是最邪恶，最卑劣的笑。
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什么都变好了：从未发觉惨叫声如此美妙，血液流淌的颜色如此鲜艳夺目。他的快乐也是第一次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
真想再次把他们撕成碎片啊。
这和以往的他大相径庭。
nightmare不敢细想，淹没在无边恐惧之中。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他不是的，他不是。他明明是好孩子，是让兄弟放心和喜欢的好哥哥才对。不会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这不应该，不应该。一定是自己自欺欺人，那个家伙在蛊惑自己。
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该死，别这么说。
……
我是个好孩子，对吧？
当dream触碰到他时，这个深陷恐惧的家伙狠狠哆嗦一下，条件反射般拍开他兄弟伸来的手。
“哥哥？”
nightmare浑身战栗，瞳孔也随之疯狂抖动，脸上满是细汗。
哥哥突然的失态让dream分外惊愕，甚至忘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
“哥……”
还没等他说完，nightmare用沙哑的颤音打断。
“dream。”
被他喊到名字的骨虽然感到迷惑不解，但看着兄长强撑镇定，还是给了对方一个坚定而温暖的拥抱。
“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他能感觉到nightmare身上沮丧的气息。
dream愣在原地。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告诉我。”
请告诉我吧，什么都可以，给我答复。哪怕我早已知晓。
“如果有一天，全镇的居民都来讨伐我……”
nightmare感到dream的怀抱逐渐冰冷。这不是真实的，可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
他揪住dream的衣衫，沉默着。
他说的是真的。
根本没有掺假。
他还在抱以怎样的希翼去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黑色停顿片刻，迅速浸染整颗灵魂。
……
nightmare抬起头，又恢复到以前那样认真而平静的状态。
有什么东西好像发生了改变。
抑制不住的心悸让dream的语气有颤抖。看不见而摸不着的东西脱离了掌控。
“究竟发生了什么？”
nightmare突然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向后退去。
“没什么……”
nightmare一步步向后退去，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分外苦涩。
“没什么。”
nightmare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似乎一吹就会散入风中。
dream看着兄长捡起那本书，转身离去。而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双腿像被钉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
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背对dream而去，nighty脸上的表情阴沉而偏执。在背光的阴影处逐渐模糊。
————————
本章完。
作者请假一下，申请咕咕。下一章你们知道要发生什么的，敬请期待。（ps：好废人啊）
感觉整个人写完这章都颓废力（葛优躺
我真的咕咕了！
另外，murder给nightmare的书是他自己有意写的。
其中有宇宙运行的熵增论，还有契约论。
契约见第二章，murder吸取gaster数据（读取记忆）时学会的，gaster本人和整个世界签订契约成为“管理者”。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