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涨见识)
第二天,互相拜别过后,三人行,便驾上马车前往饶地。
一路上说笑,不知不觉也就到了饶地……
子非建议换身行头,才好接近人呢,百姓才好意思坦诚,不会有什么顾虑,原因是成蛟太贵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搭理,因为民不和官斗。
成蛟觉得有很是有理,就照他们说的那样做
可……事情好像发展的不对……
成蛟先是换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服
子非:“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成蛟:“这还不够?”
成蛟又换了一件更破的衣服,他们看着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似的,但又说不上来,原来是太干净了……
子非:“不够…,还是不够~”
成蛟:“这还~不够!”
子非:“哎呀!你脸上太干净了,怎么看怎么别扭…”
子非:“把衣服弄脏、弄破…,脸上再抹点锅底灰…,估计就差不多了……”
成蛟一脸不解:“啊~?”
说着子非用手搓了搓鞋底,就往成蛟脸上抹,成蛟很是抗拒……
子非:“来点这个估计就差不多了。”
成蛟:“你这弄的什么…,脏死了…,君子内正其心,外整其形……”
他们几个七手八脚地乱弄一通,直到他们满意的效果,成蛟活脱脱成了一个小乞丐,脏兮兮的,灰头土脸的,当然他俩也被搞得差不多一样……
三人相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若是现在在咸阳,就算是成蛟他亲哥,也需要打量一番。
合伙一商量,统一口径,便都满心欢喜各自出发了…,心想这可是“饶地”,成蛟封地,自己的地盘儿,还能怎么着……
先说成蛟,当他欢欢喜喜地扣开一扇门,出门而来的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妪,正在择菜,身边的大腿上还依偎着她的小孙子,怕人似的躲在身后,寻着成蛟的方向看去,眼神一碰到成蛟,就狡黠地笑着……
成蛟一开口便说着自己是“震侯府”的小厮,奉命……,还没等成蛟把话说完,光听“震侯府”这三个字,那老妪便气不打一出来,把手中的烂菜叶冲成蛟丢了过去,这还不够,又拿起笤帚冲着成蛟便打,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成蛟措手不及……,直至把成蛟赶出门外,成蛟站在院子外,还欲再说着什么。
成蛟:“…大娘,我…,我是来奉命调查‘饶地’的情况…,禀明侯爷,给你们做主…,你们可遇到过什么……”
老妪:“你怎么还不走?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他震侯能干什么,净是征收些杂税之外……,还要怎么样”
成蛟:“…能否让我进去,仔细给说说…”
老妪:“你能干什么……,你到底走不走…”
说着老妪竟还放出来狗,成蛟无奈,只得作罢……
一连扣开了几扇门,结果如出一辙,成蛟又气又恼,又怒又烦……,只得打道回府,他一会去便看见子虚在那里整理着湿湿嗒嗒的衣衫…
成蛟:“子虚兄,你也是被人赶了出来?”
子虚:“来,坐下来说…” 就地找个地方坐下来,既好气又好笑
子虚:“笑的一脸无奈,看来你的名声不咋地嘛!”
子虚指着自己的衣服把菜叶给摘下来:“烂菜叶…,刷锅水……”
成蛟:“让你见笑了,一言难尽啊…”
子虚:“想扭转局面,恐怕要多下点功夫啊!”
成蛟看见远远地走来一个人:“子虚兄,你看!那是子非兄吗?”
子虚:“有点像,等再走进看看…”
成蛟:“他好像……”
等到看清,两人立刻疾步向前搀着,只见子非被人打了,脸上多有挠伤,鼻孔还用棉花堵着,棉花里渗着微微血迹,眼窝青紫,头发蓬乱……
两人看着平日里侃侃而谈,风趣幽默,从来不饶人,从没吃过亏的子非,今日这般模样,竟哭笑不得……
成蛟:“子非兄,你这是怎么了…”
子非:“怎么了~?轻推一下成蛟,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就报了你的名号哎…”
子非:“不过,我这顿也不是白挨的…,在她们揍我的时候…,嗯~,都给打听清楚了…苛间杂税可真不少,走路要交过路费,过桥要交过桥费…”
子非:“连小儿出生要交…民不聊生呦…,地头蛇特别多……”
成蛟:“岂有此理!简直是骇人听闻……”
成蛟:“调兵!”
子非:“息怒!息怒……,搞清楚了吗?”
成蛟:“他们怎敢”成蛟心里也猜个十有八九绝对是自己人搞得鬼
子非:“不如我们明天换个行头,去鱼龙混杂之地看看……”
成蛟:“再调兵,以备不时,访里正拿到一手数剧,再核实对照,这是侯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