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归我,我的归你)
只见那玉樽用精美雕花的木椟装着,用托盘端着呈到了成蛟面前,成蛟打开匣子,一眼便看出,确为极品。
成蛟:“不错!确实如此!”
坊主:“我想公子不会不知道,这坊间也有坊间的规矩……”
平日里成蛟只是掏钱涨见闻,并未做过任何交易,自是不知。
成蛟:“哦?有何规矩?说来听听?”
坊主:“啊?这?玉象征高贵,这玉尊也是地位的象征,没有达到一定地位无法拥有玉尊盛酒…,这其他的……”
成蛟:“呵…,你~,是嫌我?身份不够尊贵?配不上这玉樽吗?”
他突然也就明白,为什么子非不去竞拍的原因了,其实也并非如此,普通人家也是可以的,很少有人敢这么做……
坊主:“不不…不,不…没有没有”
成蛟不慌不忙地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长安君”三个小篆字体映入眼帘,这牌子不错(精美绝伦),光是这三个字就很有分量。
坊主慌了,连忙给自己打圆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竟是府君大人…哎呦哟,失敬!失敬……(还欲再说些什么,成蛟伸手打断)”
成蛟:“不必了!”
坊主不好再说什么,成蛟示意小厮领他们去长安君府。
他再次打开匣子端详,还一边说:“哎~,本来想低调点,可他们倒非得问我,要是让‘外人’知道,该多不好……”
子非:“(凑近成蛟)什么‘外人’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哥~吧!”
成蛟无语中,他取下木椟递到了子虚面前,他们几人都懵了,特别是子非,他到底再搞哪一出啊?
成蛟:“予你~,独杯,不成饮~”(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子非,子非很是生气)
子虚:“啊?这?不太好吧?”
成蛟:“(笑的特别甜)莫要推辞~”
子非:“(一脸愤恨,又摸不到头脑)你~,这是搞的哪一出呀?”
成蛟:“我说季兄若是喜~,我便拍下,可没说要予你啊~”
子非:“你!……(反正他想买回来也只是为了和子虚对饮,成蛟看出了他的心思)”
成蛟:“这样~,岂不美哉!”
成蛟:“(哄人似的)大不了,下次~,他看上了什么(看向子虚),我再买下,予你~(再看向子非),你看可否?”
他们都笑了,在这场三人行里,没想到成蛟才是“电灯泡”。
他们几人回到了“伊栏客栈”,喝上碗热羊汤,好不自在,开始闲聊了起来。
……
成蛟:“…还说呢,坊间有那么多规矩,怎么不提前告我?害我……”
子虚:“看你经常出入,以为你什么都懂呢~”
成蛟:“胡说~,我可不清楚里面的门道儿,只当时……(玩儿)”
成蛟:“我还就纳闷了,你们为什么那么懂商法啊?该不会是你们提的吧?”
子虚“噗嗤”一笑,子非则脸色难看,成蛟一脸懵,呆呆地看着二位……
子虚:“(对着成蛟,笑着说道)你问他!”
子非:“问我干什么?问他!(一脸没好气的说)”
子虚:“一月前,他~,花高价买来一对夜明珠,后来得知自己买贵了…可又没法儿…”
子虚:“翻遍了整部秦律的商法,也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处理方法,不甘心呐~”
喝了口羊汤,不紧不慢地说道着,成蛟也是好奇,凭他们还能吃这方面的亏,肯定大有文章,耐心地去听。
子虚:“…无果后,就想拿秦法动刀子,搞得像是个鬼画符…,没想到还竟被采纳……”
子非:“哎~,休要再提,其实还好了,赏金足以止损…,再说修改秦律也有你的份儿~(冲着子虚)”
成蛟:“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啊?怎么还?”
子非:“也许吧!”
子非:“不改不知道,一改吓一跳,没想到看似完善的秦法,漏洞竟然这么多……”
子虚:“糟心哟!掰扯了十多日才出个结果”
子非:“不止呢,秦法好多还没有律例,掌法者可以随意造次…诸如‘白马非马’之类的……”
等他们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的名言吗?怎么倒成了反例了
子虚:“公堂之上,谓之讼!曰言公~”
子非:“我们是有三寸不烂之舌,换成普通人,早该吃哑巴亏了!”
子虚:“或许这以后能被称一职呢!”
子非:“得了吧!我可不想以后天天如此,还讼呢!讼(送)命吗?讼(送)刑?还是(送)死啊?饶舌之人,逞口舌…,有几个好下场的?”
子虚:“非也,非也!”
就在饶有兴致之时君府小厮急匆匆地来报:“公子~,王上等您,要事商议…”
成蛟:“知道了”
说完起身欲走,子非把大氅拿给他,成蛟想要接过,子非趁此戏弄式的握住他的手,成蛟没有立刻就拿开,想到之前种种,成蛟恶狠狠地盯着他。
成蛟:“不得无礼~,现在是!以后也是!”
子非:“(一脸贱笑)知道了~”(松了手)
成蛟:“(对二人行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