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具是大敞开的书和试卷。
她蹲在地上拾起试卷仰头道:“十分抱歉撞到学姐!”
女生笑起来脸颊两侧有深凹下去的酒窝,你眼神微微下移瞧见她校服短袖衬衫上的徽章问:“国中生?怎么跑到高中部来了?”
“雀田老师也教了初中部!”她答。
说话的功夫你和她已迅速把掉落在地的作业本和试卷理好。你抱起其中一摞开口:“我和你一块送过去吧。雀田老师的办公室我经常去。”
“真是麻烦学姐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事的。”许是看她一直在笑,你也情不自禁扯出一抹笑容,“早些和晚些也不就是十几分钟之差而已。”
女孩长长的哎了一声,就见她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你:“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天道树花——行天之道,怜树惜花。”
“啊哈?”你的眼神闪躲,似乎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
就见她吐出舌头笑说:“学姐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啊!雀田老师没少跟我们提过你。”
此刻恰巧穿越长走廊,穿堂风吹起肩边发丝,你微怔片刻旋即眨了眨眼道:“我以为她不太会……”
不太会什么?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天道树花却罕见地接过未说完的话补充:“不太注意?不太重视?”突然语句停顿,她脸上又被纠结填满:“注意和重视的意思太像了,其实我想说的是——”
“你觉得雀田老师不关心你是吗?”
女孩说出这句话时尾调上扬,有些疑惑糅杂在内,可眼神又无比澄澈。或许用“天然”二字来形容她是刚刚好的。
以最懵懂的语气和表情巧妙发射飞镖正中靶心。饶是你也得哑然失语说:对。
此刻若是换做其余人应该会陷入组织语言的困境中,但天道树花不会如此。她只是眉眼弯弯歪头突然介绍起自己的家庭。
她说小时候是和哥哥还有奶奶在一起生活,后来奶奶去世了,她就与哥哥二人住在一块。两个人的生活谈不上惊心动魄,也谈不上孤苦凄惨,相反或许是因为自小的经历让她意识到身边的每个人都很重要。
说到这雀田老师的办公室已经在眼前,可她却兀然蹲下然后从书包中掏出笔袋,里边有一叠便利贴和水笔。只见女孩唰唰写下一串文字而后撕下便利贴。
接着就是距离突然地拉近,她用绵和的的语气说:“我要贴啦!”
“这是树花医生给你的病因诊治结果,还请学姐病人好好反思并想药材是什么!”她将手背在身后并露出一个略带俏皮的笑容。
04/
“有在意的人才会想要探究更多。”
你看见奶酪黄便利贴上的文字不禁哑然失笑。十三四岁是少女心泛滥的好年龄,犹记每次路过杂志铺的时候都能瞧见店门前黑板上写着xxx小说或漫画更新发售。
你甩了甩头把这些纷杂念头逐出,恰巧这时视线尽头又出现那家熟悉又尴尬的便利店。你想了想而后珍重地把纸条折叠放入衬衫左胸处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