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不再绕弯子，直接点明来意。
杜城“姜玉洁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翊瞳孔骤然一惊，随即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却很快淡失，只剩下惊愕。
沈翊“什么？”
杜城面色冷峻一伸手示意蒋峰出去，会意，转身回眸看眼他们迈步走开，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现在办公室仅剩两人，空气弥漫着浅淡的火药味，杜城眼尾冷冷地勾着，眸色深沉，平静问道。
杜城“沈翊，你实话告诉我，你今天早上去找姜玉洁到底要干什么？”
沈翊挑了挑眉，杜城眉头一皱。
沈翊“问她一件事情。”
杜城一哽喉，猛然直起身，眸中挟着几乎无法克制的怒意。
杜城“难道你是去问十年前侵犯她的人吗？”
沈翊冷着脸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杜城“沈翊，我知道你恨她，但是你不能这么去刺激她！她身上有很多线索需要我们去审问，但现在她死了，我们想得知的事情没人来解答，你让我们怎么交代？”
沈翊垂下眼眸，黑眸一点点被内心的情绪点亮。
他们都在为一个恶人说话，又有谁为被牵连而失去生命的人说话？！
沈翊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杜城偏过头去，放平即将爆发出来的情绪，走上前沉声道。
杜城“还有陈念。”
沈翊眼眸微沉，眼睫微微颤动，随即眼峰一扫，冷冷瞥向杜城。杜城眼神冷厉如刀，沈翊静静看着他。
杜城“她今天莫名疯癫，跟你，也有关系吧？”
沈翊喉头微动，眉头一紧。
杜城“你今下午去她家附近干什么？”
杜城如此咄咄逼人令沈翊不由得想笑，但还是被压制下去，淡淡回道。
沈翊“去找证据。”
杜城皱起眉，面色疑惑。
杜城“什么证据？”
沈翊眼眸刀锋般凛冽，脸色阴沉。
沈翊“杀害魏莱的证据。”
这一句话令杜城一时梗塞，看着沈翊神色微沉，冷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这可是他的底牌，是他在北江的强力搭档。
杜城一叹息，就在此时，蒋峰火急火燎跑进来，两人循声转眼看去。
蒋峰“城队，王立打电话跟我说陈念现在精神状态正常了不少，让你过去看看。”
沈翊眉头一皱，黑眸深邃，隐隐攥紧手。杜城看眼蒋峰一点头。
杜城“好。”
说罢，杜城一呼气转头看向脸色阴翳的沈翊，提醒一句。
杜城“沈翊，因为姜玉洁的事情，你现在是重点调查对象，所以在接下来的事情中你不能插手。”
沈翊并没有过多神色，嗓音冷静。
沈翊“好，我知道了。”
男人语气轻描淡写，神情自然，这很难让杜城去怀疑，毕竟再加上与他一起工作一年多，他早已熟悉了解他。
但，自从魏莱死后，他又发现沈翊不再是沈翊，而是另一个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杜城定了定心神，转回头朝蒋峰走去。刚迈出没几步，身后坐在画桌前的沈翊此刻终于出现一丝的波澜。
杜城走到蒋峰前，偏眸扫过他一眼，压低嗓门对蒋峰道。
杜城“安排几个弟兄时刻留意沈翊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反常，即刻联系我。”
蒋峰看着杜城，坚定一点头。
蒋峰“明白。”
随即，杜城这才迈步离开，蒋峰在关门之际特地留意一眼沈翊，并没多想什么。
关门声落，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有了情绪，眸子里汹涌着再也压抑不住的怒火。他缓缓抬眼盯向门口，紧攥着的手，手背上隐隐浮现几根青筋，略微颤抖。
摆在桌上的素描纸，也早已被他紧紧捏着，攥出些许褶皱，手背上青色脉络分明，是他在强力抑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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