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审讯刘北山的结果，各队警方开始在各地搜查“X”的线索。沈翊凭借记忆将自己锁在办公室内进行“X”的画像。
刘北山被逮捕的消息称为新一热论话题，北江大学已经传遍。这也令某人心生不知多少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他或许应该过着一个平静的生活。
“你知道吗？杀害魏莱的凶手抓到了。”
“谁啊？”
“还能是谁啊，曾经在社会作威作福过的刘北山啊！”
“我去！真的假的？！”
“我的消息还能有假啊！现在学校论坛上全都是。”
几人纷纷围聚在一起激烈讨论，这也令陈念在原位坐立不安，纤细的指尖绞在一起，指节略有些泛白，用了十分的力道，敛着眉，眼里沁着几分不安。
“哎哎，我还听说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魏莱的死另有隐情！”
“啥？”
蓦地，陈念眉心一跳，脸色逐渐苍白，心脏为此提到了嗓子眼。听着他们讨论的言语，如坐针毡。
“我猜啊，这杀害魏莱那另有隐情的人定是与她带有些过节的。”
听到这句猜测，陈念猛然坐起身旋即匆匆跑出教室，在原处八卦的几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匆匆忙忙跑走的陈念，嗓音略低：“陈念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不管她，咱们继续说。”
“刚才说到哪了？”
陈念忍着内心的恐惧跑出教学楼，呼吸频率一次比一次快，脸色逐渐苍白。
难不成，警方快要调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的研究生怎么办？！
越想双臂摆动力度加大，嘴唇紧抿，眸光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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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人眉头一拧，双眼在眼皮内打转，坐在病床旁的李晗察觉到床上的人的动静，旋即抬眸看向她，见她缓缓睁眼，李晗紧忙转头刚要叫杜城来查看情况时，此时他早已快先一步站在李晗身侧，这速度，属实把李晗吓一哆嗦。
床上的女人紧紧眉见一望无际白色的天花板，发出讽刺的笑声。
林婕“死了？”
杜城“你没有。”
这一沉重严肃的声音令幻想在天堂的女人精神抖擞，猛然转头看向杜城和李晗，面露惊恐。
林婕“你们是谁？”
杜城低眸将证件打开旋即展在她眼前。
杜城“我们是北江分局刑警队的，经调查你与三年前一场蓄意谋杀案有关，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句话，女人面部僵硬，血压飙升，看着他们两人严肃的面孔以及感受到这么大的气场，心脏近乎提到嗓子眼。
—
杜城“姓名。”
林婕“林婕。”
杜城“年龄。”
林婕“二十三岁。”
杜城“职业。”
林婕一停顿，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一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闫谈声一皱眉头抬眸看向她，杜城双手交错抵在下巴紧盯着她。
闫谈声“职业。”
闫谈声强调一声，林婕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咬咬嘴唇，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绞在一起，指节骨泛白，略微发颤。
面对两人的凝视，林婕不得不坦白从宽，只不过有些支吾。
林婕“在……酒廊……”
虽然有些吐字不清，但在这极度寂静的氛围下足以听清。
两人明白一点头。
杜城“好，我们知道了。”
怪不得她半天支吾不出一个字，原来是因为她在做这种职业。
这职业并不羞耻，都是靠双手吃饭，只不过个人观点不同。有的觉得丢脸，有的则是无所谓。
杜城“说说你跟顾晓晓的关系。”
林婕“我们关系很好，她为人很安静，是属于慢热型的。跟她在一起，可安静也可热闹。”
杜城“你们发生过争执吗？”
林婕转了转眼珠子，随后摇摇头。
林婕“没有。”
杜城“我们在你们学校操场挖出一具白骨化尸体，经检验，确定是顾晓晓。”
林婕瞳孔骤缩，心跳如雷，呼吸逐次沉重，但在她陪酒多年，演技什么的，自然游刃有余。
林婕“然后呢？”
林婕垂下眼睑，眼周猩红，故作欲哭的模样吸了吸鼻子。
杜城“在她骨骸上发现多处刀伤以及重接的痕迹……”
还没待杜城把具体事件说清楚，就传来细细碎碎的哭腔，两人一紧眉，杜城停下话语看着用手擦泪的林婕。
林婕“我看她平时文文静静的，有时候我还经常打趣她，没想到，她居然，经历了这些。”
杜城“我们初步断定为顾晓晓生前是经历过校园欺凌的。”
说着杜城从外套口袋取出一张纸巾起身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杜城“擦一擦吧。”
林婕红着眼眶，脸上有未擦净的泪痕，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接过。在此期间杜城留意眼她右手，隐约发颤，指尖略触碰竟是意外的冰冷。
杜城眉心一跳，紧绷的脸颊稍微松缓。林婕胡乱一擦脸上的泪痕，腔中带有痛哭过后的混音。
林婕“谢谢。”
杜城一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杜城“你跟顾晓晓有没有争吵的时候？”
这个问题明明与前面问题差不多，争吵跟争执不是一样吗？为什么要换个词再问一次，闫谈声只是紧紧眉，并没有多问。
林婕“没有，因为我们接触的不多，她经常请假。”
杜城抿嘴点点头，转头看向闫谈声，闫谈声一眨眼旋即将手旁的物证袋递给他。
林婕紧盯这他们，杜城将物证袋展在她眼前。
杜城“我们警方进行了一系列的实地勘察，最后在距离白骨不远的草丛土壤里找到了这一把带着血已经生锈的水果刀。”
闫谈声双臂交抱，观察着她的一言一行。林婕的抽噎声持续不断。
林婕“我不敢去想……晓晓当时得多痛苦。”
话音刚落，杜城便举起手旁的林婕体内药物化验单展在她眼前。
杜城“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大量服用西地那非？”
这一句话，林婕的哭声变小，双手紧攥着手中的纸巾，抿着唇不说话。
杜城“西地那非食用过多会导致心脏负荷过重导致死亡，所以，你……”
林婕咬紧嘴唇，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的牙齿用力恨不得要把唇咬下来，下唇已经隐隐充斥淤血。
杜城一挑眉，转手放下手中的化验单拿起数据还原明细单展在她眼前。
杜城“通过技术人员的调查以及数据还原，我们查出顾晓晓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并且，你还接了。”
这句话，林婕心头一颤，眼睫不由得扑簌几下。她沉默着，杜城不休止地一一将证据摆在她面前并论述给她听。
杜城“还有根据北江大学提供的监控资料，我们画像师还原了视频上的人像。而且上面的人不仅有顾晓晓，还有……”
杜城灼然慑人的眼神以及周边环境的氛围，他的论述使她的心脏近乎要跳出来。
杜城“你。”
蓦地，林婕紧闭着嘴，面色苍白，绞在一起的双手已经用力到失去了血色。
杜城“是你欺凌了顾晓晓，对吗？”
林婕心跳一骤停，唇色猩红，额间沁出些许冷汗，持续缄默。杜城趁机将她逼得走投无路。
杜城“她想报警违抗你，而你在她给你打最后一通电话，你约她来到操场，她本以为你是来道歉的，却没想到是她最后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呼吸。”
杜城的侧写陈述险些令林婕失控，她双手抱头破防放声哭吼。
林婕“我不是故意的！”
杜城停下陈述，闫谈声停笔，两人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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