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池栖还是生拉硬拽把余衍拖到了她提前订好的包厢里。
中型包间里就他们两个人，略显空荡，水晶灯发出亮眼的光。
等待菜上桌时，池栖坐在沙发上看余衍写题，她一个倒数学渣，何况还低了他一个年级，什么都看不懂。
却看出了他字出人意料的丑，都说字如其人，这句话在余衍这里被打假。
她正琢磨着让谁来替余衍写试卷，手机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
安静的包间里手机铃声显得突兀，余衍也不写了，就这么看着她。
池栖有些尴尬，看清来电人后把电话掐断，切换到微信找到周舒时。
【木西】：干嘛。
【Z】：你在哪呢？
【木西】：你管我。
周舒时是池栖小迷弟之一。
编辑好三个字发出去，池栖就想到了。可以让周舒时来啊，他也是高三的，成绩也还不错。
对话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不等周舒时把消息发过来，池栖直接发了条语音：【迎江旁边的饭店，四楼805包厢。】
那边两分钟后回了个好。
等操作完池栖从手机中抬头，见余衍正在看她，愣了下：“我脸上有东西吗？”
池栖用手手摸摸脸，没有啊。
余衍没说话。
服务员敲门把菜端上来，池栖拉着余衍的胳膊在对面坐下。
俩人面对面坐着，池栖有些拘谨，见余衍动筷才下手夹菜。
池栖不知道余衍喜欢什么，基本每个口味类型都点了一道，见他吃的清淡，多是夹面前的菠菜吃，不禁皱眉。
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拿公筷给他夹了一只生蚝。
“你光看，吃啊。”池栖看他盯着盘子里的生蚝不动筷，催促他。
余衍放下筷子，抿了下唇，轻声道：“我海鲜过敏。”池栖夹着龙虾的筷子顿住，“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面露愧色，这是她今天第二次道歉。
纵然她娇蛮不讲理，经常犯错，大小麻烦惹了一箩筐，却也很少给人道歉，对不起三个字很少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余衍把生蚝夹出去，放下筷子，面容沉静。
池栖有些不敢看他，以为他是生气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池栖话多爱闹腾，有她在的地方向来热闹，可只要和余衍在一起，她就跟不会说话一样，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时常尴尬冷场。
敲门声再次响起，池栖好像找到了什么救星，“唰”地起身去开门。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的“滋啦”声实在算不上好听，池栖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将门从里面推开，外面站着的人果然是周舒时，池栖吐了口气，停了两三秒转身坐下吃饭。
周舒时：？
周舒时往房间内看，和池栖面对坐着的男生他认识，隔壁班的余衍。
这小子刚来就出尽风头。
学校里都在传池栖和他在一起了，难不成是真的？
外面空气闷热，屋里头开着空调，冰火冲突的感觉让周舒时头皮发麻。
见他愣住不动，池栖斜眼看他，“站着干什么，进来。”
周舒时看了看她，目光又看向余衍，还是进来了。
一个小圆桌，就两个椅子，根本没他的位啊。
周舒时往沙发上一坐，温声道：“你喊我来干什么？”
池栖抿了口橙汁，夹了块牛肉放嘴里，边嚼边说：“那不是有几张试卷吗？我托朋友给你找的，写完。”
周舒时不多想，就拿起笔开始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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