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池栖围着他转了一圈歪着头：“明天周末，要跟着我体验热烈人生吗？”对他发出“犯罪”邀约。
余衍想都没想，“不去。”
两个字回答的干脆。
池栖“啧”了声，还想说什么，余衍已经提步离开。
——
果然不出池栖所料，没出两个小时，她和余衍在树下说话的照片就被人挂在了贴吧上。
一个匿名贴，配文是：偶遇池栖和新晋男神约会，俩人还亲了！
贴子曝光量极高，评论五花八门。
水果吃菠萝：起猛了，看到栖姐找对象了。
霹雳娇妻：？我女神和我男神处上了？
匿名用户：...假的吧。
余寂寂寂寂：“哟，这是成功上垒了？”
本来大家都持怀疑状态，余寂的评论一出来顿时怨声四起。
余寂都这么说了，俩人这事是没跑了。
回到教室屁股还没挨上椅子池栖就被沈乐壹拉倒楼道八卦。
沈乐壹朝她挤眉弄眼，嘻嘻地笑：“快跟我讲讲你俩到底咋回事？”
果然没有人能逃出八卦的魅力。
池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我亲了他一下。”她并没有隐瞒，也不觉得这件事自己做的不地道。
“亲的哪里，展开说说。”沈乐壹抱着她的胳膊，就差把脸贴她脸上了。
没等池栖回答，从办公室出来的物理老头看到她们，眼都瞪出来了，“大小姐们看看几点了，回去上课！”
两人只能惺惺离开。
上课沈乐壹也没闲着，势必要把这个瓜吃明白，继续刨根问底。
“这么说来，你在人没同意的情况就亲了人家，太不要脸了吧。”沈乐壹嫌弃地看着池栖，打心底觉得她这么做不地道。
池栖捂着脸，闷闷道：“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站在余衍的角度，估计恨死我了。”
看她一脸痛不欲生的后悔模样，沈乐壹决定再帮她一把。
“这样，你等放学给他道个歉，”沈乐壹身子往后靠，贴着她的课桌，压低声音道：“然后再买个小礼物给他。”
池栖弓着身子，把头往前伸。
“这样真的行吗？”
沈乐壹拍胸脯信誓旦旦：“当然。”
下课铃声刚想，池栖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刚放学，学生们从教学楼涌出走向各处，高三晚放学十分钟，池栖两腿迈到80码，朝高三教学楼飞奔。
期间不小心撞到人，匆匆说声抱歉，提步继续跑。
大概是长时间不运动的原因，没跑多久就累的不行，又是盛夏，出了满头汗。
上楼梯时，步子大一点，两级两级往上爬。
一边爬一边骂，为什么余衍的教室在四楼。
她没有直接在班门口等，在拐角的楼道蹲着，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跳动着。
没两分钟，铃声再次响起，高三放学。
她在学校也算是个名人，大部分学生都知道她是谁，高三认识她的也不少。
有人路过她时，震惊不已，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里，想想今天大家传的八卦又了然于心。
因为部分学生已经出来，还站在楼道难免挡人路，池栖移动到靠墙的角落。
望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家都在往前走，只有偶尔几个身影逆流而行。
不知看了多久，身边喧嚣声安静下来，只剩零零星星几个人，回过神朝教室看去，刚好余衍出来。
抬手理了理刘海，池栖走上去堵住他去路。余衍垂眸看她，一副冷淡模样。
周遭静默的诡异，谁都没主动说话。
池栖把衣角绞在一起，抬头看他：“对不起，今天...唐突了你。”她语气有些弱，还带着微不可察的愧疚。
这话说着有些烫嘴，“唐突”这个词还是今天沈乐壹教的。
余衍似乎有些意外，一时无言。
他稍敛眸，梗着脖子说出和自己青涩状态全然不符的话，“就这么喜欢耍流氓？”
经历过前几次，池栖也算把余衍这人摸透了。
长得帅但是家境不好，冷淡有些孤僻，偶尔会散发出一些乖戾气息，同时又是个表面平静的纯情小狗。
池栖踮起脚，歪着头把脑袋往他脸上凑，隔着几根手指的距离停下。
余衍身体下意识后仰，喉尖滑动，这些小动作被池栖尽收眼底。
她露出一个烂漫的笑，“嘻嘻，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流氓吗？”她眨眨眼，一双杏眼清明透亮，不含杂质。
池栖不服，她哪里像流氓？！
余衍呛她：“也不可爱。”
他回答的果断，没有任何犹豫。
“你！”池栖站回原位，一双杏眼怒视着他，牙根磨的嘎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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