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在玩过山车之前会寄放东西吗?”我急吼吼地跑去询问工作人员。
“会的。目前游客的物品还被寄放在这里。”说着,工作人员搬出个大箱子。
我在里面翻找着,都只不过是些寻常玩意儿,钱包啊,钥匙串,卢卡斯甚至还寄放了一把电击枪。弗雷迪告诉我他是保险精算师,所以,电击枪也很合理。爱尔的包里,手机,耳机没什么特别的。
我又翻了翻,知道可能没有什么关键东西了。于是,只好又回了隧洞。
我猜测便只有机关杀人满足条件了。又想起那条线的痕迹,我在洞穴里寻找是否有什么线的踪迹。
显然,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正望着洞口发呆,突然一束刺眼的光闪到了我的眼睛,马上又消失不见了。
我赶紧前往洞口,发现洞口的铁栏杆上绑着一条透明的风筝线,仔细看上面好像有锋利的倒刺。难道这个便是凶器?虽然被风吹着,我还是看到有褐色的血迹。
“弗雷迪,我想这个可以去检测下,我估计就是凶器了。 ”我向他指着随风飘扬的细线,老实说,他一开始没看见,还说我想破案想疯了,指着些空气当凶器。
“你说这些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弗雷迪凑近了才看出来。“我马上找人化验血迹。”
“莱奥妮,你要感谢我。”特伦把我扯到一旁。
“你说。”老实说,我有点心不在焉,我认为特伦发现不了什么。
“路易斯和契克是情侣关系。”特伦说着,挑了挑眉。
“我倒是猜到了。有证据吗?”我有点惊讶他这个榆木脑袋居然开窍了。
“证物就在他们的情侣对戒上 。”
“我咋没发现呢?我只记得路易斯那儿是有个戒指,但是很普通,应该不是什么情侣款吧。”我粗略想了想,没有谈过恋爱的我实在不懂这些。
“那个戒指看着很普通,其实是莫比乌斯环样式的,我曾经送过一个,所以认得。”特伦好像有点愧疚似的低下了头。
“是吗?”我心里很不爽,还送过一个?我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我马上撇过这个让我焦虑的问题,“那男的的戒指在哪儿?”
“变成项链挂在脖子上的。”特伦漫不经心地说到,可能是注意到我不高兴了。
“那如果美尔真的很爱她前男友,那么她前男友和她闺蜜在一起,她会由爱生恨?又或者,卢卡斯真的那么爱爱尔,以至于想为爱尔出恶气?”我琢磨着作案动机,看着特伦似乎有点想解释的样子,我马上转身研究风筝线的痕迹去了。
一截悬在洞口,另一截去哪儿了呢?过山车轨道上有线缠绕的痕迹,左侧洞口的栏杆上有痕迹,右侧则是那截悬着的线。
如果有机关,那么在杀死第一排的两人之后,又怎么保证第二排的人毫发无损?凶手又怎么能保证路易斯和契克坐在第一排呢?
看来,该去卢卡斯和爱尔问问情况了。
“当时就直接排到了。他们第一排,我和爱尔肯定第二排了。”卢卡斯觉得很莫名。
“为什么你不和契克一排,爱尔和她闺蜜路易斯一排呢?”
“爱尔牵着我的手直接跳到了第二排啊。”卢卡斯说着,用手摸了摸头,害羞地卷着头发。
看来,这位爱尔小姐就是我们的凶手了。只有凶手才会坐在第二排。
现在只差作案手法和证据了。
按理说,凶手的凶器应该是个尖锐的东西才对,可是一切物品都放在工作人员那儿保管,他们身上也没有凶器,隧洞里没有,也不可能从高空丢下,那么凶手是如何把凶器给隐藏的呢?
这时爱尔边哭边抬起她的手臂,我一下明白了其中关窍。
“弗雷迪,破案了。召集大家过来吧。”
“现在,侦探莱奥妮小姐将为我们解答这个血腥案件的真相,解密过程中请保持安静,有意见请过后发言。”弗雷迪将大家围成一圈,而我和他在圈的正中间。
“这个案子是很血腥的。很难想象,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犯下这样的血案。我们知道,在过山车行进途中,第一排的路易斯和契克的脑袋就被削了下来。我最先锁定的嫌犯便是坐在第二排的爱尔和卢卡斯。根据他们之间复杂的人际关系,我断定这二位均有作案动机。至于作案手法,将有倒刺的细线绑在洞口的右侧栏杆上,绕在左侧栏杆上,另一端一直缠绕过山车的轨道。我想凶手一定多次勘探长度,所以在第一排头颅被割断时,第二排正好可以松线。那么当第一排的两人头颅被割断时,第二排是谁又是用什么割断了呢?虽然说,你们的东西都被存放在工作人员那儿,不过,爱尔小姐,”我看着她并举起她的手,“手上的钻戒很特别,貌似没有雕刻还很锋利的样子。”
“我带的戒指又怎么了?”爱尔一脸无辜。
“那么请把戒指取给我。”我伸手向她要戒指。
她取下来,轻轻放在我手上。
我便用这个放在弗雷迪准备的线上,轻轻一碰就断了。
“这还是在没有拉直的情况下,可见爱尔小姐的戒指是很锋利的。”
“就算爱尔的戒指锋利,你也不能因为这个便说她是凶手!”卢卡斯气得站了起来,直跺脚。
“那么她手上的是什么?”我问卢卡斯。
“什么啊?就只有戒指啊。”卢卡斯牵起爱尔的手使劲看。
“她手腕上的透明细线是和凶器一样的线,我想她应该一直攥在手里,后来没想到我来得这么快一直没丢。”
“如果是这样,她在过山车途中就可以丢,为什么要攥在手上?”卢卡斯暴跳如雷,好像想打我一拳。
“因为她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卢卡斯看着慌张的爱尔,他知道爱尔一定隐瞒了什么。
“那是她前男友契克的鱼线吧。在契克的运动包里除了打火机,戒指还有一样东西——鱼钩。我想他和我爸爸一样很喜欢钓鱼,会把鱼钩鱼饵放在包里,不会拿出来。”
爱尔呆坐在原地,看来我推理对了。
“动机就是他和你闺蜜在一起了吧。所以你用他最爱的鱼线杀死这两个人,让他们一起去下地狱。但是报仇的滋味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痛快吧。因为我看到爱尔的脸上不仅有血,眼角还有干掉的泪痕。”
“爱尔小姐,请跟我走吧。”弗雷迪将爱尔的手拷住,将她往警车里押送。
突然她开口了:“当时他不给我原因就分了手,我很爱他,我接受不了他这样的行为。后来我无意中发现她和我闺蜜带着情侣对戒,我问我闺密是不是和我前男友在一起了,她居然很骄傲说是。我就用鱼线砍下他们两个的脑袋。”她突然发疯似地笑起来,弗雷迪赶紧把她押送到了车里。
特伦拦下正要上车的弗雷迪:“我喜欢莱奥妮,你离她远点。”
弗雷迪嘴角浅笑,摆摆手:“放心。她是你的了。”
特伦望向我,似乎还望着洞口的那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