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已经等在这里多时。
只不过她身后带着的愚人众士兵让涅墨西斯忽然有种这是至冬城的感觉。
因为愚人众士兵们比蒙德骑士团的骑士更加高大魁梧一点,就感觉他们才是主人一样。
这样喧宾夺主......真的好么……
涅墨西斯带上面具下了马车。
“恭迎【药师】大人!!”
小点声啊士兵们,你们的声音要把我震聋了。
【女士】挑眉:“前些日子女皇陛下就同我说有其他执行官来蒙德,没想到前几天发来信件居然是你。”
“啊,我就是来度个假,天天炼药要炼傻的。”
“柳德米拉,带【药师】去歌德大酒店。”【女士】看了一眼身后的愚人众使节。
“是!【女士】大人!”那位被叫做柳德米拉的愚人众使节像罗莎琳敬了一个礼,随后朝着涅墨西斯敬礼,“【药师】大人请随我来。”
蒙德城内禁止马车驶入,所以涅墨西斯只能告别马车,换成步行。
“大人,您一路舟车劳顿,房间我们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女士】大人说只要您休息好了可以随时去找她。”
“嗯。”涅墨西斯嘴上应着,心思却是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蒙德城变了好多啊。
目光忽然瞥到带路的这柳德米拉,涅墨西斯只觉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名字也好像在哪听过。
察觉到涅墨西斯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柳德米拉转头看向涅墨西斯,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啊......”柳德米拉一惊,随后说道,“您、您想起来啦?我、我是七年前在北部给您送过薄荷的柳德米拉。”
七年前?
涅墨西斯脑中瞬间浮现出了当年她和女皇吵架赌气跑去北部杀怪泄愤,随手救了几个误入兽潮的小孩子,其中有个小女孩给她送了束薄荷。
“难怪,你现在竟然成了愚人众使节,前途不可估量。”
柳德米拉还是像那时候容易害羞:“多亏了您当时救了我们,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安啦,你们是女皇的子民,我便有义务保证你们的安全。”
周围愚人众的士兵们均是冒出敬畏的神情。
早有耳闻【药师】大人的仁慈善良,果不其然,再微小的人物她都会保护。不愧是女皇陛下最亲近的眷属!!!
涅墨西斯:我真的就只是顺手而已啊。真的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啊啊啊!!
歌德大酒店
柳德米拉将涅墨西斯带上了给她准备的房间。
“大人这是您的房间,您炼药需要的东西在东边的房间。”
涅墨西斯看着精心安排的房间,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卡西和柳德米拉离开了。
涅墨西斯开窗,这个地方正对蒙德的西风大教堂:“啊,蒙德真是个好地方,不像至冬冻死人的寒风,这舒适惬意的风,真是适合养老摆烂......”
虽然这里还在闹特瓦林......
不过休息一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
这几天都没睡好,得惬意一下啊。
涅墨西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风从窗边而进,带着点点凉意拂过涅墨西斯的脸颊。
远处教堂房顶,一名绿色衣服的吟游诗人望着歌德大酒店。
好久不见。
午安,衿。
愿你无忧地像婴儿般睡去。
涅墨西斯这一觉直接睡到晚上七八点钟。
涅墨西斯起身望向窗外,时候已经不早了。
“不过......去见罗莎琳之前还得处理一下某个家伙啊。”涅墨西斯关上窗户,眼神冷冽地看着自己周围似有若无的风元素残留。
涅墨西斯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看着女皇给的冰系邪眼,犹豫了一下,放进了自己怀中的衣兜里,随后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蒙德城。
她走之后的几分钟,提醒涅墨西斯吃晚饭的卡西扣了扣门,见没有回应,吩咐旁人将晚饭用小推车放在门口,带着人走了。
风起地
“出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微微的风声。
涅墨西斯:“......”学影闭不见客是吧。
她有些无语,随后转身就走。
“哎,你怎么就走了啊,平常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衿!!你别走啊!”将自己藏匿在风中想看衿四处找她的巴巴托斯首先破功,他褪去隐形,小跑几步拉住了衿的衣摆。
“呵呵。”涅墨西斯转身,眼神示意让他别扯衣服,“果然这办法永远管用。”
“啊,是吗......看来我还得琢磨琢磨啊。我听说你当年在稻妻就是......”
涅墨西斯:“打住,往事休提。”
“好叭,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么?这么多年没见了,不好好摆个桌喝一顿?”巴巴托斯笑道,“据说你现在可是冰神的眷属啦,还是执行官中最高的第零席呢。”
涅墨西斯:“......呵,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请客吗?你觉得我会花钱再请、你、喝、酒吗?”最后几个字涅墨西斯咬的格外重。
蒙德城 [天使的馈赠]酒吧
“嘿嘿,我就知道我们仁慈大方的药神大人不会惦记着往日的仇恨哒。”巴巴托斯翻着酒馆中的单子。
“你的自己点。我要一杯冰钩钩果汁。”
“那我要蒲公英酒吧。”巴巴托斯看着菜单,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蒙德,还是跟我一起喝酒,你居然还是滴酒不沾???不就是以前把你灌醉了把你钱包拿了去买酒嘛......你现在是对酒有阴影了?”
“不。”涅墨西斯瞥了一眼从进门开始就在盯着她提防之意就差说出来的那个红发酒保,眼中滑过一丝不悦,“喝酒误事,我需要绝对的理智去处理事情。”
随后,他们周围升起透明的屏障。
迪卢克听不到他们聊天的声音了,在外界看来两人只是沉默不语等待饮品罢了。
“果然谣言还得信几分啊,当年他们说你去和......单挑被那人戳穿了心脏,我还以为你真的......原来是冰神将你带走了,这近乎五百年间,你经历了什么?衿?”
涅墨西斯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不过是无聊的执行官每日工作罢了,至于你真正想问的事,无可奉告,这般耻辱,我觉得没有必要提起。”
“好叭,我就不问当年战争的细节了,那你究竟有没有陨落呢?如果没有,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涅墨西斯垂眸看向在她手上带了五百多年的戒指:“嗯,死了。不过幸运,活了而已。为什么不来找你,怎么,你能解决我的痛苦吗?只怕你也得陷入诅咒的幻觉中吧。我可以不打草稿地说,没有如今尚且存活的神明里,没人可以解决我的问题。我的器物在那一战中要么报废要么散落,哦说起来,你貌似拿了我的【羽翼】?”
“嗯哼,但不在我这哟。”巴巴托斯点点头,无奈摊手,“它现在和我以前用的琴一起被蒙德的子民们放在了教堂里,我今天尝试去拿,可惜失败了,差点被抓了呢。”
“你若显出原型,或许他们直接双手奉上了。”
“我亲爱的药神大人,你不也是摒弃了原来的称谓,成为了所谓的【药师】嘛,蒙德是自由的城邦,我不该像旧蒙德的前任风神一般,随时去干涉人们的活动。”巴巴托斯说。
涅墨西斯无语:“说起来还是你不想管吧,而且对于高塔孤王建立风墙束缚人民的事,我可持的是中立意见。”
“哎,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五百年间你的脾气貌似坏了不少,是太多烦心事吗?你可是象征[无忧]的药神啊。”
这时,红发酒保端上来两杯饮品。
涅墨西斯降下屏障。
“唉?我点的是蒲公英酒啊。”巴巴托斯看着对方拿的两杯一样的果饮问道。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你们的模样,貌似还不到能喝酒的年纪吧。”
涅墨西斯接过他手中的果饮:“多谢,但我们的年龄比你想的不止大了一星半点。”
迪卢克说:“如果想买酒的话,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看我干什么?喝吧。”涅墨西斯把果饮推到巴巴托斯面前。
巴巴托斯头一扭:“我们是来喝酒的。”
“等你什么时候能证明你年龄到了成年的年纪再来和那位先生说买酒的话吧。”涅墨西斯捏着吸管喝了一口果汁。
巴巴托斯欲哭无泪,他本来是想好好宰一顿衿的,谁让她不回来找他们。
但没有办法,他只能忍着心痛喝果汁。
涅墨西斯再次升起屏障。
迪卢克回到柜台,眼神依旧盯着这两个可疑人。
女子身上有这一种令人熟悉的感觉,但迪卢克知道他并未见过她,或许是他的错觉?
但那种令人熟悉的感觉下,迪卢克能明显感受到那一股令他无比憎恶的气息。
是邪眼。
肯定是邪眼。
那么这个女子,是至冬人?
说来,白天那名【药师】的身形似乎和她很像。
难道......
涅墨西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想你在这个时候找我来也有自己的用意吧。不然就凭你是风神,不可能连风系元素都控制不好。”
她指的自然是遗留在她床边的风系残留。
“哎嘿,被你猜到了。”巴巴托斯眨眨眼,“那么就你我之间还有远在至冬的冰神的利益,好好谈谈吧。”
翌日
歌德大酒店
涅墨西斯从酒吧回去后便思考着她和巴巴托斯谈的事情,还有睡了好些时候的午觉,以至于一晚上没兴致睡,进了炼药室开始工作。
于是乎当【女士】见到她时,她的黑眼圈比昨天更重了一些。
“你昨天是又没睡?”罗莎琳皱眉。
涅墨西斯点头:“睡了但没完全睡。别在乎这个了,先来讨论一下我们的事儿。”
“哦?你这是来抢我的事了?”
涅墨西斯挑眉:“你认识风神还是我认识?”
“......”罗莎琳语塞。确实,她来蒙德算来也有近一月,可计划确实卡在了找风神的事情上。
“我知道你是蒙德计划的全权负责人,我也没有那个兴趣抢一个小辈的功劳,我只想早点完成任务拿到我的东西然后回家摆烂。”涅墨西斯拉开罗莎琳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罗莎琳,我不希望你成为拉我时间的那个人。你懂我会干出什么的......”
即使罗莎琳是她培养出来的执行官之一。
涅墨西斯这人,你和她客客气气和和睦睦的相处,她的目光便不会太注意你。但若是有人挡了她的道,那不好意思,选个死法吧。
罗莎琳和涅墨西斯坐在【女士】办公室里聊了一上午。
最终协议达成。
涅墨西斯引出风神,罗莎琳拿神之心。但罗莎琳不可干预涅墨西斯干的事情,只能在最后风神出现的时候带着人去掏神之心。
至于经费这块,有远在至冬的【富人】报销了。
“首先说好,我不知道风神如今长什么样,排查也只能选出几个可疑人。至于派人盯着可疑者,我相信你可以。毕竟现在的蒙德可是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涅墨西斯只要不谈到与她无关的正事就十分的散漫,“他们亲爱的大团长为了所谓的远征任性的带走了全城的兵力,就剩下些看门巡逻的骑士。在城防上做点文章,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吧,我去补个觉,拜~”
涅墨西斯走了。
罗莎琳看向窗外的天空,默默计算着下一次魔龙扰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