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想过几种乔婉娩的反应，却独独没想到她楞在原地，然后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又红了。
“没有你多？大概是吧。”乔婉娩目光没有了落点，她自言自语着：“是啊，我当初的挣扎确实存在赌气成分，我一心扑在他的身上，却不甘他少年意气，忙于匡正江湖，精力只能分给我很小的一部分。”
乔婉娩叹气，觉得心口闷闷的：“年轻时候的爱大多都会张扬一点吧，那时候受不了两人之间爱的不对等，现在想想若是我们都能成熟一点，可能就会从年少时候的情窦初开，过渡到青年时期的携手共进，也许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度过一生了。”
角丽谯罕见地听完了她这么长的一段话，才说：“我以前没听说过这种话。”
乔婉娩冲着她笑了下：“以前可能也没人敢和你说。”
她笑得有些调皮，和平时温婉安静的样子很不一样，看得角丽谯觉得有趣，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他们都怕我！”
“因为你厉害嘛。”
角丽谯掐住了乔婉娩的手腕，乔婉娩乖乖地任她掐着，一点也没多躲开，角丽谯心下满意。
她凝神一探，然后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也太弱了吧。”
乔婉娩：......
“我一根手指估计就能把你戳死。”
虽然这是事实，但乔婉娩还是不忍直视，“你真的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角丽谯哈哈大笑：“你还挺有趣的，这样，等我把笛飞声抓住，就帮你把那个李莲花绑去。”
“别这么暴力嘛。”
“暴力怎么了？这也是一种行事的方式！你这么弱，你不懂！”
乔婉娩语塞。
角丽谯心情很好地蹲到了她的身边，仰着小脑袋问：“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你不喜欢他了！”
乔婉娩还没说话，角丽谯就自顾自地往下分析着：“不对啊，你找了他十几年，全江湖都知道你有多放不下他，而且，据我所知你上一次求人还是为了他，当时他还是李相夷，你为了让对方推迟一年和他比武，对不对？”
“对。”乔婉娩点头，在角丽谯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可是造化弄人，人都是在成长的，有机会去感悟，只可惜我感悟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天时，我们错过了摩擦后让感情更进一步的机会，也没了互相理解的机会。其实我也在想，如果十年前，我们能见一面会不会有所不同。”
“会吗？”角丽谯问。
乔婉娩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时，他缺席了我在等待中挣扎的痛苦，我也缺席了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可现在李莲花，啊不是，李相夷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为什么还选择肖紫衿？”
“因为追着一个人太累了。”
光线昏暗的室内，一蹲一坐两个美人，一个清冷自持，既温柔又冷峻；一个浓艳瑰丽，既热情又病娇。
二人的姿势完全不影响她们的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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