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深一脸欠扁的样子,沈兰曦抬脚用力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是吗?”
陈深低下头,邹了邹眉,“嘶”
“怎么了这是?”刘兰芝关切的问道。
“没事。”陈深恨恨地看着一脸微笑的沈兰曦。
毕忠良看了眼陈深又看了眼沈兰曦,“小赤佬,活该。”
毕忠良看向我,“兰曦,别理他啊,这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别闹了,吃饭好吧。”刘兰芝说着给我们每个人夹菜,“对了忠良,我上次不是跟你讲了嘛,让你把陈深调到总务科去,你怎么总不听我的啊,你看看他又受伤了。
毕忠良:“这事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总务科科长牛一平,是李默群的大舅子,别人我都能动,他….我动不了。”
晚饭后,刘兰芝高兴地拉着沈兰曦到二楼的房间话家常。
陈深拿起小桌上的相片,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啊。”
“妞妞还在的话,今年正好十二岁了。”毕忠良微皱着眉,眼神里有一丝忧伤,“这些年,多亏你陪你嫂子去教会,她心情开朗了不少。
“治好她的是时间。”陈深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问道“对了,这个沈兰曦,怎么没听你们提过啊。”
毕忠良:“她是兰芝同父异母的女儿,她妈妈出车祸死了,之后就被她继父寄养在她小姨家,因着小时候和兰芝一起长大,所以感情比较深。兰芝可疼这个妹妹了。”
陈深:“那她爸爸呢?”
毕忠良:“不知道,没听她们提起过。不过她还有个哥哥,可惜也死了
陈深:“她怎么会去日本的,留学吗?”
毕忠良:“你小子挺关心她的吗?不会真看上这丫头了吧。”
陈深:“不好说,她长得还不错不是嘛。’
毕忠良:“小赤佬,你最好别打她主意。这丫头厉害着呢。听兰芝说她瞒着所有人跑去考军校,而且她一点不比男的差,后来还是因为她哥哥突然因参战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而大受打击,毅然退出军校随她小姨出国改修医学了。”
陈深微微一颤,很快恢复神色,平静的说,“原来如此。
“这时间啊,能抚平心里的创伤,时不时还带来点惊喜,能把这没有变成有.”毕忠良不禁感叹道。
陈深把玩着手里的雪茄“还能把抗日战士变成汉奸。”
毕忠良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陈深,“骂我还是骂你自己呢。”
“怪我把你拖到这条船上来了。”毕忠良按了按眉头,“我知道你怪我,就因为你有良心。”
陈深微微叹了口气,“可是党国不相信我们有良心。”
毕忠良喝了口酒,淡淡的说“所以咱们得为自己找条活路。”毕忠良闭上双眼似是回忆着什么,“我都还记得好多年前,我第一次带你去见李默群的时候,他问你会什么。”
陈深:“我说,我会剃头。”
毕忠良听见陈深的回答,不禁笑了。
陈深笑着说,“其实小时候,我爸不让我学剃头,他想让我当一个国文教员,可是我国文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