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得像个奴隶,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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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也是,张峻豪从没把她放进眼里,就算多少个夜晚都深入交流过,他却从来都没心疼过她一点点.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他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只顾着自己爽,从不去考虑她的感受,人家张泽禹事后好歹还会哄哄.
哪像他,冷血得跟个什么似的.
江燃心里默默抱怨着,可面上不显.
张泽禹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张泽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张峻豪听后只是冷哼一声,却什么都没说,冷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燃,看着她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就恨不得撕烂她.
不是有多么讨厌,只是看得出来江燃也并非善类.
看着乖,实际上骨子里早就恨透了他们,他可没忘上次半夜里这女的悄悄爬起来去厨房拿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如果不是他睡得浅,估计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张峻豪切,我也就才26.
张峻豪年轻着呢.
张泽禹是是是,你最年轻了.
听后,张泽禹也只是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可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驻足了片刻,带着一丝狡黠.
小丫头应该还不知道,一会儿有什么在等着她吧?
龙套“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好一阵,一个仆人毕恭毕敬走过来跟张泽禹汇报着,他只随意地挥了下手让仆人离开,动作优雅又有几分慵懒.
张泽禹的脸上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张泽禹走吧,吃晚饭了.
朱志鑫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手也松开了怀里的人,刚一松手,江燃就迫不及待地脱离了他的怀抱,跟躲瘟神一样.
朱志鑫见状脸色一下子也变得很难看,满脸黑线,但没有立刻去质问她,反倒是当着她的面走了过去.
江燃顿时松了一口气,手心早已冒出了冷汗,腿还有点软.
张极还愣着干嘛?
张极不吃饭了?
听到张极在催促,她立马回过神,集中注意力去装作一副乖顺的样子回答他的问题.
江燃知道了,这就来.
四个人都已落座,朱志鑫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于是坐在主座,张泽禹和张峻豪是并排坐的,也就是说……
现在只有张极身边有空位.
可偏偏张极是她最不愿意靠近的,谁知道这个暴力狂会突然干什么?
张极看着她那畏惧的眼神,心里还未消下去的火愈发旺盛,对她的不满越来越大,那阴鸷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暴戾.
张极不想坐?
江燃不…不是…
张极那就跪着.
……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江燃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之前他们就算再怎么侮辱她也不至于让她跪在地上,当然,这绝对是她的底线了,她往日所有的尊严仅靠这一根弦撑着.
她不信张极真这么绝情.
江燃我刚刚只是…
张极我让你跪下听不到?
音量又加重了一倍,显然,张极是真的在气头上.
情况已经严重到其他三个人都不得不抬起头重视起来.
江燃渐渐攥紧了衣角,屈辱地咬紧了下唇,她的头低得很深,是因为她快控制不住情绪了.
她是想哭的,却也不想让他们看见.
她握紧的那只手最终还是松开了,毫无保留地抛弃了那些她守不住的自尊.
下一刻,她真的乖乖跪在张极脚边.
张极不是晚了两个小时吗?
张极那就跪两个小时.
张极我不喊停就不准起.
她还是低着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牙根咬得有多紧,纵然心里恨得要死,但她也清楚,反抗与自杀无异.
能忍则忍,她若不忍,怕是活不过明天.
张泽禹她明天还要上课呢.
张泽禹你就让她一直跪着?
朱志鑫奴隶而已.
朱志鑫错了就该罚.
张泽禹举起水杯的动作一顿,他也只是装模作样假装好意关心一下,还真没想到朱志鑫居然会当真.
不过看他淡定切牛排的动作,张泽禹就放心了,至少朱志鑫这种冷淡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像他们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有软肋的.
张泽禹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水杯,忽然笑了,好看的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芒,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张泽禹燃燃.
他这一声“燃燃”喊得异常温柔,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凉意.
正以为他也要整什么法子折磨自己,却只是听到他一个看似在正常不过的请求.
张泽禹去帮我接杯热水来.
江燃犹豫了一下,毕竟张极刚刚才交代过不让她起来就不能起来,她偷偷地抬眸瞄了一眼张极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
只是张极注意到她的目光后就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张极看我干什么?
张极让你去就去啊.
江燃应声点头,用手撑着地板勉勉强强站起来,左手还要注意着裙摆防止走光,但她不知道这样一点用都没有.
张极还是能看到她裙下的风光,当然,他也没有转移视线,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并微微扬起嘴角调侃着.
张极你倒是厉害.
张极随时随地都能勾..引人.
其余三人听后皆是一笑,更甚者还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唯独她羞耻地整理好裙摆,也顾不上脸有多红,匆匆忙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张泽禹.
然而张泽禹却迟迟未接,反而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看,那灼热的目光盯得她心慌,手也不自觉开始抖起来.
张泽禹缓缓伸出手接过,却在刚握住的一瞬间又松开,玻璃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水撒了一地,甚至溅到了她的小腿上.
江燃嘶…
水温很高,她从小又是娇生惯养皮肤又嫩,烫得她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峻豪见状从地上拾起一块玻璃碎片,面无表情地对着她招了招手.
张峻豪过来.
张峻豪我只给你三秒钟.
一听有时间限制,她来不及反应,只能先按照他说的去做.
见她难得这样听话,张峻豪难免好心情地挑了挑眉,心里却是越发期待她一会儿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
张峻豪把手伸出来.
江燃…叔叔要干什么?
张峻豪你没资格问.
张峻豪照我说的做就行.
江燃虽然犹豫,却还是战战兢兢地伸出了左手,当然她个人认为左手会保险一点,万一真的要做什么也不会妨碍她写作业.
张峻豪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如果他此刻抬一下头,江燃就能从他那双狭长的双眸中看到噬血的冷意.
他像是在玩游戏一样笑得那么漫不经心,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锋利的碎片在她的手掌心划出了一条血痕.
最开始只是一阵刺痛袭来,直到血液随着伤口一点一点渗出,长达五公分的伤口像是被人活剥皮般愈发剧烈.
但她不能说,也不能动,只能看着血珠一滴一滴坠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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