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生涯是曲折的,每次都转班,要么转普通班,要么差点退学。具体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我大事不干小事啥都干。
别人好歹因为打架抽烟转班,就我一个是因为作弊被抓而转班。因为作弊这件事我被人笑了一个星期。幸好作弊再也没被抓过。
后来到了一个新班级,天天吃饭一群人,我比较有号召力,七八个人走一排,往操场中央一站。
说不显眼都难。
也容易展开追逐战,谁被追上谁就挨打,而每次都是我追荷包蛋或者荷包蛋追我,追不到我就会骂我。其他人在旁边笑。
有次换座位我和王晕和憨憨做了同桌。王晕突然对我说:“羊毛,把窗户关上吧,我有点冷。”
我只好关了一点点。
没过一会她又说:“还是有点冷。”
我左思右想,把校服脱下来丢给了她,她接到后沉默了一会,然后还给我:“突然不冷了。”
我:“呵呵。”
过了一会她说:“我头有点晕。”
我:“那我给你做个帽子吧?”
她很高兴的接受了。
于是我给她亲手叠了个帽子,用的是英语报纸。
她戴上后笑容凝固了两秒,说:“我想要布的。”
于是我把口罩绑到了帽子上。
结果她说:“我想要绿色的。”
我就把刘老幸的绿色水彩笔给粘到了帽子上。
她:“我想要红的。”
我又粘了根红的。
她:“我想要紫的。”
我又粘了根紫的。
她:“我想要红橙黄绿青蓝紫的。”
我:“你要个球!”
我心想狗女人,这么拉风的帽子都看不上。
我突然瞥见了角落里的彩虹伞,于是把伞递给她:“给吧,布的,还是红橙黄绿青蓝紫色的,打开还能避风。”
王晕没说话,她肯定特别感动吧。
刘老幸是我的前桌,是个说话只露半边脸的女生。
有一次她:“叽里咕噜(没听清说的什么)”
我:“啥?”
她:“叽里咕噜(还是没听清)”
我:“啥??”
她:“没事。”
我:”好。”
她:“?”
刘老幸我俩总是比谁能恶心着谁。比如我:“老幸幸~”
她:“毛毛~”
我:“你赶紧给我滚。”
她:“羊毛你欺负我!”
我:“咱俩谁他妈欺负谁,你站那比我大两圈!”
于是我那天差点没被刘老幸给揍死。
我的同桌张憨憨是个神奇的人,别人困就打哈欠,她是困就栽头。上边老师讲课,她下面一直点头,不管对不对都点头。我身为一个好同桌,每节上课都要碰碰她,怕被老师发现。
就算被发现站着也能睡着。
这会她的头已经完全淹没在书里了,用脸拥抱着课本。
我的座位在后几排靠窗户,窗户台上会放吃饭的碗。有次数学课我太困了,把头靠在碗边睡着了。
老班来了都浑然不知。
张憨憨一直戳我我都没反应,睡的跟死猪一样。后来张憨憨使劲一戳我大腿,猛地一醒。知道完蛋了,老班在窗户外。
我反应了三秒,我缓缓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的回头和老班四目相对,我脱口而出一句:“你有事吗。”
然后我就出去罚站了。
站在外面我不禁感叹,靠窗户的位置真他娘危险。
这让我想起来刚开学我坐的另一个靠窗位置,我搂起裤腿露出大白腿,对着王晕说:“你看我腿白不白,细不细,长不长?”
王晕不理我。
我:“白不白啊!”
还是不理我。
我怒了。
过了一会王晕才说:“刚刚咱老班就站在窗户边,看着你听着你说白不白。”
我:“?”
王晕快笑死到那了:“你去问问咱老班看白不白。”
白不白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又该死了。
张大炮是我们好朋友集团的核心成员之一,不丑的时候确实是挺好看的。
跟着她们几个吃饭我发现洗洁精没断过。更明白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
吃完饭刷碗,我看见我的面前有一瓶崭新的洗洁精,我就对张大炮说:“大炮你看…”
张大炮:“我刚买的。”
我:“不是,我说的是这个。”
她:“就是啊,我刚买的。”
我:“哦哦哦哦!”
然后张大炮侧过脸,一脸“这不是我买的洗洁精”的样子,我在一旁快笑岔气了。
等临走时,我找准机会把洗洁精塞进了准备偷偷离开的张大炮碗里,并体贴的说:“炮,你忘拿洗洁精了。”
然后一行人匆匆逃离了作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