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鞭？”云清澜半信半疑地端详着手中这把与锏相似、乌黑结实的铜器与鞭联系在一起。

“这是硬鞭，和赶马用的皮鞭可不一样。”黎看见店主冲妹妹翻白眼，无奈地提醒到。

云清澜将它放回原处，转身去看墙上挂的几十种刀具——长短曲直不一，形状材料各异——令她眼花缭乱。

司马墨上前，拈量着那条长鞭，问店家道：“纯铜？”

“鞭身纯铜。”

“问，店家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条鞭？”

“我只能告诉你，本铺武器，无论大小，都是精品。你要买便买，不要的话把它放回去，少啰唆！——三百个铜币！”

“这么便宜？”黎吃了一惊，他想：不会真是假的吧？

“本铺武器，都按重量算价，这条铜鞭虽坚硬，但较为轻便，可不是什么次品。”店家仿佛看穿了黎的心思，讲道。他接住了司马墨递来的钱，细点一番，收入袖中。

云清澜挑起一杆长枪，却险些被压得失去平衡，她哥哥一个健步上前，稳稳地接住了长枪，仔细地摆放归位：“拿之前先抬量拈量分量行不行，我的好妹妹。”

云清澜拣了一杆较轻便的，长近两米，约莫十三斤（作者也不太了解冷兵器重量，有略知一二者可以教教我），枪头缠红缨，外形简约而不失飒气。

“不是，你要长枪干嘛……你学得来吗？先声明一下，家里可没人能教你——火系使枪出名的只有傅家傅崇锦，你应该不至于找他学吧？”（作者：过几章说不定可以了）

“我找别的属性的幻者学不行吗？”

“长枪主要用于马战，人马枪三者合一，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司马墨补充，“枪攻防一体，但上手不易，分出大量时间练枪，不值一除非你转修物攻；不练，它就是个累赘。”他练过一段时间的枪，后来发现刀比枪易用得多，手中武器便由七尺长枪便成了长刀。

老人幽幽地说：“有练枪意向的可以找我，一天一百个铜币。”

“买把剑吧，”老人身手仍很矫健，他利落地取出一柄牡丹小剑，鞘刻牡丹，短小美观，若比拟为人，像是娴静文雅的大家闺秀。

“不喜欢，”她撇撇嘴，“太秀气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老人情绪有些激动，“兵器，精神在人！如果这把救了你一命，你会觉得他秀气吗？刀枪剑戟，有其灵魂，但使用者，才是真正赋予他们（不要质疑这个“他”）性格、品质、气质的人！”他面色突然涨红了，继续道：“姑娘，如果你连这都无法体会的话，您没有资格拿起他！”

“对不起，”黎闪到他跟前道歉，“小妹言语有不当之处，冒犯前辈，请多包含。”他微鞠一躬，眼中闪烁着对老人身份的疑惑。什么人会把兵器看得这般珍重？

“你不如用这个。”司马墨挑出一柄长刀，两边开刃，刀狭而修长，直立于地，约及云清澜腰身，看上去倒也潇洒。（无刀鞘）

她迟疑着，最终还是庄重地接过了它：“就它了，老板，价格多少？”

“六百个铜币。”

云清澜拿出一锭银子：“铜币没带够，得麻烦您找我四百个铜币。”

老人也不废话，数一百枚铜币，一并司马墨刚才的三百个，丢给了她。

走出铺子，云清澜直接把刀丢给哥哥“替我保管一下。”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雀跃着，心情很好。

“司马墨，”云悠黎指了指他右手中的硬鞭，“你会用鞭吗？”

“不会。我只是觉得这鞭可能是晶铜制的，找个人把它熔炼成晶铜。”

云悠黎若有所思：“的确如此，晶铜轻而坚固，是不可多得的材料——你不怕，我说万一，它只是包了一层铜皮。”

“我能用草系的天赋感知温度、湿度的变化以及物品的材质——我指的是，能判断东西是不是纯某种材料。”

“司马，”雀跃的少女突然折返回来，“能不能教我用长刀？我哥他只会用短刀。”

司马墨咀嚼着这个称呼，黎突然加了一句：“不然也教教我吧？”

“只要你们不觉得我弱。”

“话说，”墨注意到了云清澜裹着的大棉袄，“现在气温不低吧？”

“是不低啊，但是她天生畏寒。她四岁的时候，自己溜出去玩，结果那天下暴雨，她被冻伤了。”云悠黎忆起往事，叹了口气，“访遍天下医师，连判断出这是什么病症的人都没有。”

云清澜显然听得一清二楚，她也许有些伤感，故意走开，不让司马墨看到她的表情

齿间传来一丝甜意，沁人心脾。少女左手拿着两根糖葫芦，右手直接将另外一根举到他的唇边。

“谢谢。”

少女夺回她的刀，把一串塞进黎手中，然后转过身对司马墨眨眨眼：“司马，吃完了帮我解决一下巳老师布置的东西。”

归风雪说明一下，以后章节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没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