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一阵折腾之后，楚楚实在敌不过倦意便蜷在朱棣的臂弯里沉沉地睡过去了。
楚楚的精神还没大恢复，大约也是她头颅受伤的关系。
她的贴身的小衫先刚被朱棣扯了个破碎，这会子她只好将就和着薄衾睡了去，半截子玉臂还裸露在衾外，冰冰凉凉的。
朱棣却半片睡意都无，反而比起两人行巫山之事前，还要更精神劲些。
明明白白确认了枕边之人就是楚楚之后，他是不知怎么欢喜才好。哪愿意虚度了那光阴只管入眠去。
多看楚楚一会儿，他就多一会儿的满足。
朱棣一边用一只手臂枕了楚楚，将她环紧在自己的胸膛范围，一边侧了身，另一只手来回摩挲着楚楚的光洁皮肤的同时观赏着她活色生香的面容。
朱棣也察觉出，楚楚这次回来，竟比她做王妃薨逝时的年纪看起来要年轻上好几岁。模样儿更似生炽儿第一年时的光景。
不过他自己嘛，却不得光阴的任何厚待，越发老成庄肃起来。加上最近暗自养兵练兵，周多劳碌之事，有时候忙狠了眸目里少不得夹倦沧桑。
朱棣倏然暗笑。因为楚楚，他竟然紧张起这些来了。难道还怕楚楚醒了之后，对他有‘我生君已老’的感叹不成。
两人的年纪倒不至于沟壑成那般。只源天启将楚楚送回他身边之后，他心里更是加倍紧张起楚楚来。他再不要有半刻的失去和别离。
抚到楚楚手臂上冰凉的触感，朱棣连忙重新着了衣衫便出门而去，命在院子里守候的小平给楚楚重新拿一套的衣裳来。
朱棣又问，“小平，今日你是不是请了郎中过来给她看过？”
“是，她今日对小平提起过好几次，说她头疼。所以小平就去北苑把丁郎中请到这里来。丁郎中给她看过了，确诊她后脑处的确受了伤，说这会她后脑颅那块恐怕还积着淤血。爷，这是丁郎中给她开的，”小平从自己身上将药方子掏出，递呈给朱棣，“丁郎中特意交代过，一副药一日要熬三回吃三回，这药效才能见快呢。”
朱棣接下，将药方细细地看了一遍。上面记着白芷，香附，荆芥，细辛，羌活，郁李仁，川芎等。确实都是些治疗内伤散淤的药。
朱棣亦愈加确认，失忆之事楚楚并非说谎，且她失忆的缘由也是和这次受伤有莫大关系。
只如今他还不知晓的是，她另外一部分遗失的记忆，并没有他的参与和出现。
“今日她已经用过几回了？”
“只吃过一回。算一算也差不多隔了几个时辰了。第二次的已经在小炉子上熬上了。一会子就好。”
“好。”朱棣颔首。命小平先去拿了新换洗的衣裳给楚楚，再将煎好的药端进去。
吩咐完，朱棣复归房中。他才打床沿那儿坐下，只见楚楚倏忽睁目，立刻对视上朱棣凝视她的眼睛。
朱棣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楚楚自己却依旧无衣蔽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的地方还留下了因刚刚剧烈的欢爱而赫然醒目的斑驳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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