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让我问他呢。你现在在我身边，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楚楚看向小平，她对小平有种说不出来的自然的亲切感。
小平再次低头不语。
楚楚读懂她的眼神，“好吧，那我不难为你了。”
楚楚坐下去，眼前就是一面铜色的镜子。忽然看见镜中的自己，楚楚又是一阵头痛欲裂。
“姑娘不舒服？”小平伏下身子问。
“没事。”楚楚抬眸，眼神闪过一丝落寞。“我以前就住这里吗？”
“这是侧厢房。”小平并不直接回答楚楚的问题。“姑娘，让小平帮你梳洗罢。只是，姑娘这衣服怎么换？”
楚楚冲小平一笑，“我自己来。”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楚楚终于从厢房里走出来。她全身上下都已经重新换过。看着自己现在穿着的衣裳，楚楚只觉得新奇又漂亮。
楚楚提着衣裙，信步朝着开阔的庭院走去。见四围朱楼画栋，蓊蔚茵润，鲜花馥郁。好一副气派蓬勃之象。
“这儿真漂亮呀。今天的太阳也暖极了。”
“这里算不得什么。往东直走，穿过两道拱门，就到正院了。正院里边附了个园子，那里才叫好看呢。趁这会子安静没有其他人，姑娘要不要过去赏玩一番？”
小平有意地引导着楚楚。
楚楚的眼睛随即旋了周围一圈，所到之处，都静得别致得很。半个人丝都见不着。
可暗处楚楚的目光未到之处，却好几双眼睛窥着她和小平这边的光景。
“也好，老是待在屋子里我觉得头更疼了。”
“那姑娘往那边去便是了。”
“你不和我一起吗？”
“小平还有别的事情，恕小平不能陪姑娘了。”
“那好，你先忙你的去。”
“是，姑娘。”
楚楚几乎没有绕任何路，就找到了正院的园子。这些路她以前好像走过。一路而来时，总有一种熟悉之感伴随。
“我以前应该就是住的这儿吧？可是刚刚小平又很生分地叫我姑娘。想不通，”楚楚思忖，自顾自地摇头，“只怪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楚楚的身后，冷不防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穿烟蓝色的蟒袍，负手而立。远远地观着楚楚的背影。
园子的景果然如小平所言那般，与刚刚的庭院相比，更要美得多出一个天际来。
楚楚眼界所到之处黄花满地，白柳横坡，石子铺陈的小径曲折萦迂，尽头直达一带波光潋滟的小溪。溪中矗立着嶙峋的山石，有支流从石洞中泻出，潺潺的流水之音，轻缓柔美。加上这会子暖风拂来，柳叶翩翻，花香沁鼻。
楚楚不由地闭眸，在空气里大大地舒展自己的身体。头痛忽地了无踪影，只剩神清气爽。
“小姐，你看，一会儿我们就引了好多鱼出来！”
“欸，容月，那是个什么石子！闪闪发亮的，待我去捞上来！”
“小姐，你可别下去！老爷要知晓，少不得又要训您了！”
“怕什么！”
楚楚蓦然睁眼，痴痴地疑惑了好一番。谁在她的脑海里说着话？
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溪水，楚楚更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走向石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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