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朱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也是朱棣好气度，要是换了秦王，那可不能客气，直接一脚踹她个人仰马翻。
"高甫明不能把本王怎么样，你可想过高甫明背后的人能不能把本王怎么样？！"
"背后的人？..."季淑妃手指缠着手绢，脑筋转不过来了。
"动动你的脑子，他高甫明差你这锭金子？一锭金子就连贿赂啰啰都不够，更何况卖官之人！人家跟你向来无交情，凭什么愿意替你鞍前马后，那是因为皇上是那个卖官之人！他是为皇上鞍前马后！如今只要将本王拉下马去，他高甫明金山银山享之不尽!"
"你倒是说说，皇上能不能把本王怎么样？！"
季淑妃闻言，直接往地上一瘫。眼睛发了直。
这是乌云密布里再挨几道闪电，今夜横竖就是"死"啊！
朱棣跟前至少还能哭一哭，博个同情。季淑妃也早看明白，自家王爷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心软。
皇上呢。皇上可没这工夫听她哭。他只会考虑，是杀她一个还是满门抄斩的好。
"王爷..."
这回季淑妃是真真哭出眼泪了。
朱棣抬手制止，"本王对你是仁至义尽。剩下的话你不必对本王开口，你尽管去皇上面前说罢!"
朱棣挥袍起身。季淑妃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死死抓住他的衣袍不肯放，"王爷，王爷，求您救妾身...妾身真的再也不敢了..."
朱棣最后冷眼相望，"本王错在宽恕你太多回。"
季淑妃匍匐着身子爬出门口，朱棣决绝的背影，是她最后对他的记忆。
朱棣当夜就一封书信呈给朱允炆，信中表明自己的侧妃为父买官，罪不容赦。自己愿领她前去皇宫亲自谢罪。
他要见到朱允炆，才有机会要回楚楚和自己的孩子。
最后一字落在纸上。朱棣将笔放回砚山，他抬头转向窗外，天空已经鱼肚白。
晨曦的橘光已经上来。养心殿内仍旧灯火通明。朱允炆同朱棣一样，彻夜未眠。王府的人马不停蹄送了朱棣的信进宫。
朱允炆看后，冷冷一笑。就着灯火当场就把信给烧了。
"陈公公，"朱允炆站起身来，远远看去，身姿更加修长挺拔。只是那温柔的少年气质一去不复返。
"是，皇上。"
他奋笔疾书，写下几行大字对朱棣的回应。没错，是回应，不是回信。
写完之后，他将笔远远一扔。
"传朕的旨意，季原为官不廉，唆使女儿为己买官，望高升后大肆敛财，此等藐视大明法律之行，满门抄斩!"
"四叔，朕就留你下来静观好戏罢！"
朱允炆嘴角上扬，志在必得。
王府里又闹哄了一阵。那一日，是朱允炆派人来拿季淑妃。她哭得呼天抢地，撕心裂肺。只不过，最后朱棣都没有出来再看她一眼。
从那日之后，王府似乎更是一派凄凉之景，寂静无声。
朱允文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他不杀朱棣，不召朱棣，更不告诉朱棣任何关于楚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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