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半夜的光景，门框上突然映出小北的身影。
朱棣一听到小北的声音便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确认性地看了身旁的楚楚一眼，才披了衣服下床而去。出去之后，他更是生怕吵醒了楚楚，将门轻轻掩实之后，两人还多走出去两三步才停下来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过来。”朱棣神情严肃起来。小北这个时辰过来，必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向他禀告。
“爷，宫里头来人了。皇上命您即刻入宫。”
“入宫？现在？宫里的来人可说了是因为什么原因皇上这么紧急召本王入宫。”
小北的声音再次压低一个度，“爷，长孙殿下回宫没一会儿就开始闹肚子疼。听说殿下他痛得直打滚，后来太医过去太子宫给他瞧，诊断出来是砒霜中毒....所幸那砒霜的毒量不够，不然长孙殿下今晚就在宫里头一命呜呼了！”
“什么？！”朱棣面露惊色，不敢再多做停留，“快，吩咐下边的人给本王备马！“
“是，爷！”
这会儿虽是夜深，可养心殿内却灯火通明。此时，朱元璋正威严地端坐于龙椅之上，他神色肃穆，眼眶赤红，既有一副担心忧虑之后的疲惫也隐隐透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儿臣给父皇请安。”门一打开，朱棣就疾步地走到朱元璋面前下跪请安。
“嗯。”朱元璋的眼神发着冷，“老四，起来吧。”他的口气已经没有了平日里与朱棣的谈笑风生。看朱棣的目光，更像与一个有罪之人对峙。
“朕这么晚召你入宫，所谓何事。老四，想必你很清楚罢？”朱元璋突然起身，以警醒的步伐一步一步踱到朱棣面前。
“是，父皇。宫里头的来人已经告知了儿臣，是因为...允炆砒霜中毒之事。可是父皇，这不是儿臣干的！ ....”
朱元璋立刻抬手制止，他好像并不着急听朱棣的解释。
“听小丫头说起，”朱元璋指的是仙仙，“今日他们就只在你府上待了一阵，至于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你的人给准备的。是吗？”朱元璋‘是吗’两字简直让人感到蚀骨的寒冷。
“是，父皇。”
朱元璋这才低下目光，看得朱棣仔细，“老四，朕已经失去了太子，再不能失去长孙啊。你知不知道，允炆刚刚受了多大的苦，疼得死去活来的！这对年纪尚轻的他来说，无异于是受了一遍极刑啊！朕这个做皇爷爷的只能在一旁看着，纵是有千百个于心不忍，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你说，朕生不生气！要不是太子有灵，保佑着允炆，谁知道允炆这次能不能捱过去！”
此时的朱棣简直百口莫辩。莫说疑心深重的朱元璋，换做任何一个人，第一个想到的恐怕都是他朱棣居心叵测。
“父皇，允炆受了这么大的苦，是儿臣这个做四叔的失职。儿臣愿意替允炆受过！可是父皇，请您相信儿臣，这件事情定是有人陷害，绝非儿臣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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