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寝殿前的事情，你全都看到了？”
“是。”楚楚的心忽地刺痛一下，“不但如此，你醉酒那晚临幸季淑妃的事情我也一样知道。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爱你。明明知道你总是心不在焉，她却依旧乐得为你无怨无悔地付出。爱得如此卑微，却没有任何怨言。倒是我，原本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的，这会儿倒更像后来居上的侵略者掠夺了别人的幸福！我曾为你们在一起而闷闷不乐。可我自己却浑然不知，根本还轮不到我闷闷不乐。因为我才是那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
“够了！”朱棣心痛遏制的神情。他立刻站起身，背向了楚楚。
朱棣实在不想让楚楚一次次地提醒他，他醉酒的初衷是因为他对楚楚求而不得。他拥抱季淑妃的初衷更是因为他对楚楚苦苦追逐总是得到毫不留恋的回绝。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两个在一起真的是命中注定，还是你一手策划？我是糊里糊涂认错了人，可你却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那个夜晚你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是因为爱上我了吗？还是为了提前一步占有，让我永无后悔的机会？！！”
“如果你真要深究下去，我也可以坦白地告诉你。爱上你不是在那个夜晚，而是更早之前。在你不顾性命为我挡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对你放手。是，我之前的作为确实不妥。我是骗过你，可那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对任何人的感情都无法和我对你的感情相比。”朱棣突然转身，再次凝望楚楚，“你说我对你的爱不够公平，因为我欺骗，因为我还有别的侧妃。那么你呢，对我又够不够公平？遇到你，我享受了情爱之乐却也中了情爱之苦！你我相遇，从你的主动到最后彻底变成我的追逐。你对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否认得那么果断。你的言语，你的作为都不曾对我有过任何的留恋。你可知道，你这一次次刺痛的都是我的心！这当中，你又可曾在乎过我有多痛？！你究竟还要让我失落多久，你才肯承认你爱我？？”
黑暗之中，两人的眼眶都好像有些发红。
离开前，朱棣说道，“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可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不会给彼此后悔的机会。”
朱棣走后，屋子又变得静默起来。楚楚抬头看向窗外，外头的雨好像也终于停了。这时，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一个长长的倒影直达楚楚的床边。
容月走到楚楚的身边“小姐，你怎么还没有睡？刚刚是燕王殿下来过了吗？”
楚楚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姐，其实...你到底明不明白有句话叫当局者迷啊？”
“你想说什么？”
“也许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喜欢的人早就不是朱纘庭了。你现在真正喜欢的人就是燕王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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