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转回头，对楚楚淡淡地微笑，放下茶杯后说道，“我只是想起你当初刚刚进王府时候的样子。入府不过一天，你就把王府搅了个‘天翻地覆’和‘鸡飞狗跳’，王府上上下下立马都知道有柳妃这么一个人了。”朱棣调侃楚楚的口吻继续说着，“季淑妃前去找你的麻烦，不但没有讨得便宜，反而被你教训了一顿。哦~这还不够，你当初可是连我也一并教训了呢。”
“哪有，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训了你？”楚楚露出无辜的表情。
“是谁说，除了你我怎么能够还娶其他的女子的？”
“那也算不得教训你，顶多算直言不讳。”
“是，是，直言不讳....”朱棣意味深长的口气。想起当年楚楚对他的横冲直撞，笑意又更深了些，“还记得我们游廊上的对话吗？我说你撞伤了头，脑子出了毛病本是想给你留个台阶下，其他人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借口，就说你突然做出了些奇怪的事情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你呢，生起气来就顾不上许多了，立刻也回了一个‘脑子有病是我才是’~”
朱棣还没说完，楚楚却先噗嗤一下笑出声，“那你当时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是不是觉得我在你这个王爷面前也太不行规矩不知礼数，完全乱来了。我那个时候把你惹得好生气吧？”说着，楚楚不禁手枕住茶桌，身体往朱棣的方向更倾近了一些。
“生气倒没有，对你大吃一惊是真的。我心里思虑过好一阵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你倒不像故意不讲规矩不懂礼数的样子。而分明是没有尊卑的观念。你不怕我，也不怕任何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后面我的这个想法也的确得到了证实，小北小平会经常给我分享一些你的趣事儿，比如你不让他们下跪，比如你不喜欢别人过多的服侍你，再有就是你更愿意叫我的名字而不是称呼我‘王爷’。以前我总是在想，你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出生和长大才，个性和举止才会和其他人如此不同，除了跟你一同‘来’的仙仙，这世间实在再难找出一个心性相像的人了。今日听你分享‘你那边’的事情以后，一切的问题就好像迎刃而解，显得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楚楚附和着点点头，“在我们那边，是不会做三拜九叩这种麻烦的事情了。再说，每个都是平等的，所以更加不可能轻易对别人下跪。还有，我们叫自己的夫君的姓名其实更加显得彼此之间的亲密无间，反而是叫王爷皇上的，那倒显得很奇怪，再说哪里还...”楚楚猛地刹了一下车，赶忙打住自己。她要是继续说下去那后面的话就全是禁言了。
“再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我大概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吧，后面翻来覆去也都是些重复的啰嗦话，所以干脆不讲了。”楚楚摆了摆手。
“那，600年后，还是大明吗？”
楚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逃也逃不过。朱棣还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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