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母妃跟儿臣说得最多的就是父王了。所以儿臣对父王根本就没有生分的感觉。在母妃的故事里，言语里，父王就好像每天都陪在儿臣身边一样。我就是父王母妃陪伴着长大的。”
“煦儿，你呀人小却精灵。说出来的话就是能逗父王开心。”朱棣笑意浓浓，又赶紧吩咐李嬷嬷道，“叫厨房快些备下煦儿爱吃的来，他这么早过来请安，肯定什么都没用过吧？”
“是的，小殿下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老奴真是劝不住他这份孝心...”
朱棣连连摆手，没有责怪的意思，转头又对楚楚说道，“你先带煦儿去膳食间，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小北去做，一会再过来。”
楚楚点点头，准备接过朱棣怀里的煦儿。煦儿却紧搂着朱棣的脖子不肯过去，“父王，您待会是要进宫去吗？”
“正是如此。”
“父王会带母妃和儿臣一起去吗？”
“煦儿想进宫？”
煦儿赶紧点点头。朱棣的眼睛扫到楚楚，“你的意思呢？现在宫里恐怕乱做一团。”
“去看看也好，我也想去。”其实楚楚心里一直还关心着朱允炆小玩子的消息。
楚楚的确早就听说过小玩子四年前饮毒自杀的事情，可是她不相信。
她一直认为，小玩子她还活着。隐匿于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而楚楚的推测也绝非是凭空臆想。
被朱第软禁的四年，楚楚并非完全是毫无人身自由。如果煦儿好好待在徐府的时候，楚楚是偶尔可以低调地出一下门。有一次外出打探朱棣打仗的近况时她收到过一张神秘的纸条，“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如果有一天他们叔侄势不两立，或者我的小呆瓜兵败为寇，你会在他面前为小呆瓜求得宽恕。”
楚楚那日在街头寻找了许久，可是并没有寻得那粉色的熟悉身影。这句话楚楚当然印象至深。因为，这纸条上写着的是的事情她和小玩子两人之间的私密交谈，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呀。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楚楚心里一直悬着这个疑惑，既然今天朱棣主动开口邀请她一起入宫，她没有理由拒绝的。
“那好，你和煦儿就好好准备一下。我们随后出发。只是，一会我忙起来可能会顾不上你和煦儿。”
楚楚赶紧微笑摇头，“难道我还会因为你要忙正事而生气不成？煦儿也不会的，对吧？”楚楚从朱棣那里接过煦儿。
煦儿十分配合地点点头。等确定朱棣走远，完全消失在人居玉宇，煦儿那暖洋洋又天真的笑容忽然就褪去了。楚楚刚好目睹他表情瞬间的变化，她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
“母妃放儿臣下来吧。我自己走。”
“煦儿，我觉得你...”楚楚思虑再三，接下来的话到底要不要问出口。
“母妃觉得我今日有点不一样？”煦儿主动反问道。
“是呀，母妃并没有教你这样做。到底是谁让你主动做这些事儿的？你还这么小，如果有什么不开心可千万别闷在心里头，也别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好吗煦儿？”
“母妃何以见得煦儿是不开心，是勉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呢？”煦儿又笑了，对楚楚他始终是真心没有防备的。“母妃既然问起，那煦儿明白相告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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