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子伏在楚楚的耳边,“阿SIR,做新娘子什么感觉啊?”
楚楚也压低声音回应,“我只觉得肚子好饿....”穿喜服之前,除了喝了一碗莲子银耳羹,楚楚就再没碰过别的东西。
小玩子笑得顽皮的音调,“你可不能饿坏了肚子。毕竟晚上还得做体力活呢。”小玩子的鸭子叫又开始‘嘎嘎’上演。
“小玩子,你说话还是这么没正形。”
“这哪是没正形啊,这是实话实说。你要是怕今晚累着啊,就提前跟我说一声,待会给燕王殿下敬酒的时候,我和允炆就多劝他几杯,他喝醉了,你今晚保证能睡得踏实!”小玩子笑得不由地高高地耸耸眉。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尽拿我逗乐子
楚楚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欸~我是怕你闷嘛。陪你说说笑话,这时间不是过得快些嘛。你今天可得在这里坐上一整天呢。”
“是是是,多谢谢你了,小玩子。”
“客气什么!等着,我拿些吃的给你。”不一会儿,一双夹着小点心的筷子从盖头下方漏了进来。只见筷子来回挥动了一下,慢慢凑到楚楚嘴前,“来来来,快点吃啊,趁现在没别人。待会谁要是再说什么什么规矩的,我也帮不了你了。”
楚楚又被小玩子逗乐一次,“我自己来,我是盖着盖头呢,又不是手被绑了。”
“哈哈,看我~”小玩子拍了一下额头,把筷子递进楚楚的手里。“怎么样,好不好吃?”
“味道好甜。”
“我看是你心里甜吧。”小玩子又笑,“欸~”她忍不住碰了碰楚楚,“我以后是不是每次见了你,都要管你叫义母了呀?再不济,也得请安,尊你一声王妃咯?”
“我可不习惯。你还是按你以前来叫法来吧。”
“那好,我也还是喜欢叫你阿SIR。真没想到,我小玩子现在不但可以在一位警察面前自由晃荡,完全不用担心被抓,还见证了她盛大的婚礼。嘿嘿。痛快,痛快!”
小玩子陪着楚楚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快开席方才离开。
又不知过了多久,楚楚见矮桌上的那对红烛都已经点上,偷过盖头看,红烛发出一种稀释折射的光芒。
这时,楚楚听得外面丫鬟们请安的声音,“王爷大喜!”朱棣进门前,扶了一把门框。看着朱棣的脚步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楚楚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紧张。奇怪,两人明明都相处过那么久了。
小平把喜秤递给朱棣,“爷~”
朱棣点头接过,只见楚楚头上的喜帕一下被挑开,露出娇艳如桃的面容。 她的视线也终于不再局限于地面。楚楚抬头,一下与朱棣的眼神碰撞在一处,此时的他正深深地望着楚楚。朱棣对楚楚是满志的欢喜,是春风拂面的如意。待两人喝过合卺酒,下边服侍的人也终于全部退了出去。屋子里,静静地,只剩下两人对坐相望。
朱棣抚了抚楚楚晕染得粉红的脸颊。他的胸膛似乎散发出一股浓厚的酒气,看楚楚的眼神也是微醺的,“总算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突然好安静啊。我感觉现在都不能大声说话。”楚楚接过朱棣抚摸的手,“你今天是不是喝了许多?”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今日实在是高兴。你呢?有些乏了吧。今日这许许多多的规矩还真是难为你了。”
“只有一天,我可以忍受。就怕以后还有许许多多的规矩等着我。我可会不耐烦。”
朱棣带着鼻息轻轻一笑,“你都是这王府里王妃了,讲什么规矩行什么礼仪还不是按自己的心意来。顶多以后进宫见父皇会拘束些。不过这也是多余担心,你看父皇多喜欢仙仙,那对你可不得更是疼爱有加。”
“你呀,这叫王婆卖瓜。”楚楚的笑容像蜜罐里的糖。
“哦?怎么说。”
“就是自己的媳妇自己夸喽!”两人相视一笑。朱棣从小矮桌上端起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汤圆,勺上一只递到楚楚嘴前,“你怕是到现在都没吃上什么东西吧?来,我喂你。”朱棣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楚楚。待楚楚吃完,朱棣又拿了丝帕替楚楚擦了擦。
“良辰吉时,莫虚度光阴。”朱棣出其不意地一把抱起楚楚,此时,只见大红的轻罗纱帐忽然缓缓飘落,烛光也慢慢地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