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罂兴致缺缺的开口。
“你都问朕当讲否了,那肯定是想说,别磨磨唧唧的。”
“是,依奴才近日对皇贵妃娘娘的观察,娘娘心中是有牵挂于您的。”
“牵挂,何出此言?”
岚罂陡然来了兴致,端坐起身形,就等小齐子接着说。
“陛下您看,若如皇贵妃心中没有您,他何须亲自下厨做那些糟婢之事,多次都让您亲口与他说,还引诱您去他殿中用膳……还将您留宿。”
小齐子越说越起劲,就像有一种,我磕到了的感觉。
但还是故作一顿,观察着岚罂的反应。
瞧上去脸色缓和,并没有要发怒的迹象,更是胆大包天。
“奴才那日瞧见陛下与皇贵妃娘娘……娘娘……亲了,娘娘还将您抱进殿中,亲自为您洗漱……”
岚罂越往后听越不对劲,后面画风一转,竟是吃瓜到自己身上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只是小齐子所说的事情,他隐约有些印象,只是不太真切。
他记得许久没有喝到这么淳厚的酒,一不小心贪杯,喝迷糊了,在之后......好像,亲了!是他先动嘴的吧。
朦胧之间,感觉到男人才会有的反应,还以为是在梦中,看样子全是真实发生的。
羞耻羞耻!捂脸精。
“下去吧,小齐子,朕知晓了,昨日之事切不可传出去,知晓否?”
“是。”
小齐子就差举手庆祝了,又是脑袋安稳的一天。
几日后,御书房———
“陛下,这是查获的到钱册。”
御史大夫将一本厚厚的册子交于小齐子。
将钱册放在桌案上,眼神不着痕迹的审视下方的魏御史大夫。
越是往后翻阅,脸色越是难看。
这些个大臣,敛财手段如此之高。
先皇在世时,所交给他们的赈灾之事,修建河坝,不知多少钱被从中克扣了。
心中虽然愤愤不已,但是这些事情依然成为定局,就算想要整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事情是无法从根源上解决的,是不能避免的,只能说在他治理朝政期间,尽可能大的将利益最大化的分发到百姓手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此事就按你们商讨的意思办,朕已经全权交给你们了。”
“是。”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跟岚罂预想的稍有偏差,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老匹夫也不是吃素的,能把他的爪牙拔除一部分,已然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现下,就是找人填补位上的空缺。
“魏御史大夫,虽然你们已将此事处理完好,但是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岚罂说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魏御史大夫的一举一动。
“陛下,许是近日操劳国事,尽心尽力,有些疲乏。”
魏御史大夫虽是心中了然,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朕觉得这些空缺职位,魏御史大夫应该心中已有人选。”
“魏臣不敢。”
“行礼,别装了,说吧,你选中的是何许人,朕也做个参选。”
“微臣......只是觉得这几人尚且行事作风端正,家政清廉,吴郡,孟侍郎,赵辞兵部侍郎以及孟尚兵部侍郎。”
魏御史大夫虽然惶恐,但是让那些朝廷蛀虫,继续在祸害朝纲的话,岚国落败也是只迟早的事宜;魏御史大夫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何时得一明君,治理朝纲,何时才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呢?
那种忧国忧民的惋惜之色,落入岚罂的眼中。
本来还想着试探的一二的岚罂,瞧这模样也就打消了念头,气氛变得不在压抑;岚罂面上挂着些许赞赏。
“魏御史大夫,朕登基以来,一直想要做个明君,虽不能保证会持续多久,但是至少在朕继位之时,绝不埋没任何一位有才华之人,自然也不会放过奸诈之臣,你,信朕吗?”
岚罂神情坚定的凝视着魏御史大夫,那种自信在他身上显得毫不唐突。
就像那高位的座椅本就是在等着他来一般。
魏御史大夫上前俯身,眼眶不自然的微红,手似是激动不已的颤抖。
要知道身在高座之上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的,能给他一个臣子保证,真正是祖上冒青烟了。
“微,微,微臣.....”
岚罂扶额,虽然他说的是有些拉拢他的意思,但是这反应,还真是......
“微御史大夫不必如此,你将你给他们安排的职位说给朕听。”
“是。”
“微臣之前调查过吴郡,是个稳健之人,做事也面面俱到,只是因为上头有李树郡守,他也只能在其位挂个名,此次李宁树贪污一事地位空缺,可将此人提携吴郡守,可用。孟侍郎是赵丞相之女赵宗珍的夫君,赵丞相能看中的人自然不差,可提携,孟谒者,可用。孟侍郎之子,孟者尚,兵部侍郎,孟侍郎将他丢在军中试炼,几年下来在军中威望颇高,此人心思缜密,一心为国,可提携郡尉丞,让陛下在朝中不至于寸步难行。”
岚罂甚是满意,因为他所说的这些,也正是他让人去考察之后的人选,满意的点点头。
“尚可,就按魏御史大夫说的安排,待朕拟写圣旨。”
“是。”
第二天众人就将册封的事情传遍大街小巷,去孟谒者家的,更是门庭若市,踏破门槛。
谁也没有想到小小的孟侍郎家,竟是双喜临门。
但是当他们都围聚在门口拜访之时,却是瞧着大门紧闭,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