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墨燃竟邀他去那里洗澡,楚晚宁几乎都有些发,心道这人可真不要脸。
不要脸的墨燃道:“薛蒙刚刚洗了澡回来,说妙音池里没什么人……”他说着说着,脸有些红了,觉得自己的表述太过赤裸,便又道,“天太冷了,我想师尊如果在水榭里洗,可能会着凉……"当然不可能着凉,如果楚晚宁愿意,他是能开个让周遭变暖的结界的,这一点墨燃不会不知道。他知道,却还邀请楚晚宁一同去妙音池沐浴,这分明是司马昭之心,居然还敢说怕他冷,太不要脸。
不要脸的墨燃用黑漆漆的眼眸望着他:“师尊,去吗?”“……"楚晚宁清楚,此时自己要是点头,便就是摆明了告诉愿燃,自己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却也甘愿人其之口。
人其之口……想到这里,**************************************。
那双眼睛温柔又炽热,爱欲的水汽迷蒙着,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都是软的,是化散的。“陪陪我吧。..…你五岁吗?”那个居心不良的人,便从善如流地笑了,嗓音温和:“嗯,天快黑啦,我怕鬼,要晚宁哥哥带着,才敢走夜路。"呸,真不要脸。
但楚晚宁还是去了。死生之巅的弟子们沐浴大抵都在晚修之后,这个时辰,妙音池确实没有几个人。最燃撩开轻柔纱帘,赤裸匀长的脚踩在雨花石路上,茫茫蒸汽中他侧头对楚晚宁笑了笑,指了指远处,而后先行走了过去。楚晚宁心中冷笑;你不是怕鬼么?怎么走的比我还快。
妙音池分莲池,梅池两大池,栽种仙草,灵气充沛,大多弟子都爱在这俩池子里泡澡,不过另外也有些无名小潭,那些地方就很稀松平常了,除了澡堂拥挤没地方去的时候,一般没人会愿意在那里沐浴。
玉衡长老一脸清冷禁欲,独自走在小径上,余光警见大温泉池中有几个模糊的影子,但根本瞧不见五宜,只能听到那些弟子说话的声音,聊的都是些有的没的,闲言碎语。
到了前头,离梅池近了,雾气更是浓郁,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从后面揽住了他。楚晚宁的背脊贴上了暴燃烫热结实的胸膛,或许是因为贴的太近了,衣物又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蓄势待发的欲望。
楚晚宁一惊,说道:“你干什么?别胡闹。”墨燃贴着他的耳侧,笑道:“晚宁哥哥,不要再走了,前面有鬼。"………"楚晚宁在“鬼你个头”和“哥你个头”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低声斥道:“放手。”墨燃没有放,反而温和地笑道:“放手好难,我做不到。”“你有病吧?”"嗯,真的病了。”墨燃低声道,不信你看看我。”楚晚宁斩截铁,虽然耳根已红:“不看。”墨燃笑着笑着,嗓音便有些沉:"那也好,都依你的。”但是这男人话说的动听,手却完全是另一回事,粗砾的指腹摩挲过楚晚宁的咽喉,慢慢上滑,而后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别……胡闹!"雾气里目力尽失,而其他感官却像比平日里更清晰,楚晚宁感到墨燃俯下脸,湿热的呼吸就埋在脖颈间,激得他浑身都有些不由自主地发颤。
“晚宁哥哥为什么发抖?也是怕鬼么?”“你别乱叫!”墨燃便温柔地笑了,从后面环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领侧,不无恭敬地说:听你的,不乱叫了。那么……师尊,让弟子服侍你沐浴更衣,好不好?"………”好像更糟了。楚晚宁有些受不了,蒸腾的温泉雾气烧上来,烧资了他的身心,他没来由地觉得很难堪,竟还有些屈辱。眼尾微红,忽道:不洗了,我走了。"墨燃知他脸皮薄,却也觉得这人临阵打退堂鼓的样子实在可爱又好笑他问:“师尊现在这样,走得出去吗?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楚晚宁沉着脸道:撞见就撞见,被狗咬都比跟你胡闹要好。”“被狗咬?"……怎么了?"墨燃笑了,因欲望烧灼,所以目光幽暗,不似平日那般温良。他露出森森一口白牙,俯身贴在楚晚宁耳背。
楚晚宁原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下流话,正欲发怒,却听得男人轻轻地、极其危险地在他耳侧说:“唔……嗷"……什么意思?”“学的不像么?墨燃便真心实意地有些苦恼,我以前有过一只蓝眼睛三把火的奶狗,就是这么叫的。”楚晚宁无言:“闻所未闻。何况你好端端地学狗叫做什么?"墨燃又笑了:"你说呢?""……"楚晚宁没有反应过来。墨燃一边亲吻着他的耳背,********,一边低沉道:“叫都叫过了,是师尊自己说的,宁愿被狗咬。楚晚宁僵了须臾,血液轰地一下烧滚烧烫。
偏偏那人还要补上一句:“现在我可以咬你了吗,师尊?”不及他回答,一个浓重急促地吻便压了下来。激烈交缠,耳鬓厮磨,墨燃原本想先浅尝辄止,却未曾料到这是饮鸩止渴,楚晚宁是他的毒药,能摧毁他的理智,勾起他燎原的欲望。
浅尝辄止变成了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变成了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变成了渐渐躁热的呼吸。
唇齿分开的时候,楚晚宁的凤眸都有些失焦,但却没有忘了正事:“我来这里是要洗澡,先洗澡……”墨燃轻轻应了一声,有点像“嗯”也有点像“哼”,非常性感沙哑的嗓音,那么近的距离听来,楚晚宁兀自强撑,却明白自己的脊柱都犹如被雷电击中,眸里亦擦起热火。
手腕落在墨燃的掌心,那人带着他趟进热水池中,瀑布哗哗,掩藏着两人过于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