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任性了,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可他失去了他的梦想。”
在何书珩耳边出现这么吵杂的声音。
‘好吵,这他妈谁呀?’
何书珩以为还是在睡梦中爆着粗口。
“书珩,你醒了”
入眼即,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看着他,那樱桃般的嘴唇,开始不带温度的说话。
“这位美女我好像不认识你。”何书珩这时才意识到他躺在病床上,手肘一撑,倒是让他摆脱了看这位女人的鼻孔。
“书珩,我…”
女人正要开口说出她的身份。门外却来了一个看上去很…就是那种让何书珩觉得两看生厌的男人。
“书珩你倒是长能耐了。听说管家,只是一下子没看住你,你就溜出去。
现在,还和一舞女相撞,出了车祸。
真是丢我何家的脸”
男人只是借着余光扫了一下何书珩,说的那可教有么有样。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书珩。书珩也是无心的。更何况,他哪敢不听老爷您的话呢?我看呐,是他的朋友怂恿的”
听到这,何书珩再大的气也暂时隐藏起来,松了撑手肘的劲,另一只手在被窝里摸向腿部。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刚刚听的那句话。’
下一秒,何书珩脸上挂满了轻松。
‘还在、腿还在’
“书珩,你这家伙。怎么,爹说的话不听了?还有,你三姨娘为你说话呢。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快叫人”
这时,男人方才反应过来,落下的没脸总要在儿子身上找回来。哪怕这个儿子是何书珩。
“父亲,三…三姨娘”
何书珩脸上只剩下尴尬,‘这哪来的父亲也太多事了吧’
这时的何书珩还以为是睡梦中。嘴唇抿紧绷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
心里不由得想,‘等我醒来,我要看十部恐怖片洗洗这当儿子的憋屈’
而隔壁病房
“亦然,我们也知道,你代替你姐穿女装被当女子然后压断腿是多么痛苦的事。
可你姐依萍是跳舞的身子。你也不可能要求你姐去挨上那汽车的碾压吧。
所以,如果那车祸的另一方找上来,你就大方一点,承认是你的错误。
这样,对你我大家都好”
一个美艳妇人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孩,然后再没得到反驳的回应后,继续说着她这身份不可能会说出的话。
“所以,母亲。你是要我牺牲自己,成全我姐?”
亦然那决然的眼神瞬间刺痛这妇人,但妇人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依萍拿到的奖状,狠了狠心。
“哎呀,亦然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再说了,你牺牲的不过是腿。而你姐牺牲的可是梦想啊”
这句经典台词一出。亦然的嘲讽笑容挂在嘴边,差点让妇人心惊,‘然然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好,不过,我要家里在郊外的一栋房子。一架钢琴,以及车祸另一方的资料”
亦然见妇人听后很不情愿,继续道,
“当然,你不给的话。我也可以在姐面前谈谈你是如何拿请假不去上课的蒋老师的课来欺骗姐。
然后本该是姐去的舞蹈课,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