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阿姨,您放心。我爸那边不会有问题,我们两家的关系也从未断过,沈叔叔他~”
边伯贤在说到我爸时朝我看了一眼,似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闭了嘴。
沈轶娜“妈,我可以自己去学校宿舍住的,不用麻烦伯贤哥了。”
其实,在妈妈给我做好决定的时候,这件事便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从小到大我所有的事情如她所想,毫无例外的完全掌控在她给我的世界里。
最终,我还是只能选择按部就班得顺了她的意。这个对我来说第一次见过的男人,不久之后我将与他开始陌生的同居生活。
傍晚时分,只因我一向睡意微浅,以至于现在,我站在走廊里走向了那扇本不该有任何声响的二楼。
夜静悄悄的,二楼的顶灯亮的刺眼,眼里的睡意尚在朦胧里,却被这琉璃吊灯的闪耀所击溃。脚下软绵绵的羊绒地毯指引着通往书房的路线,门内两人正低声窃窃私语,诡异的时间点,不可告人的话语,一切可以让我胡思乱想一通的遐想扑之而来。
当真相溜进耳蜗的那刻起,我想我宁愿从未听到这些话,也痛恨自己的好奇心。
书房里的气氛悲伤而又压抑,妈妈跟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眼底流露出的疲惫不堪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露出的,而那位对于我来说第一次会面的哥哥,他的话接下来将会扼杀我所有微茫的侥幸心理。
边伯贤“阿姨,娜娜她还没有记起那些年的事来吗?前段时间,我在华盛顿见到了沈叔叔和那个女人,虽然我们说的话不多,但也能从沈叔叔言语里感受到他对娜娜的愧疚,阿姨,您这次喊我回来,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边伯贤十分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位了不起的母亲。当年那件事可以说是毫无遮羞布的沦为整个上层人茶余饭后的笑点,而这样的打击在面前这位母亲眼中都不及她的女儿来的重要。
母亲“伯贤啊,我好像见到了那个孩子,他的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女人,前几日我见到他时也是吓了一跳,而且娜娜跟他之间好像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如今我是万万不想再生出些什么荒谬的事情来了。”
女人将那天的事情看在了眼里,她明白那种感觉不是错觉,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轻易骗人的,何况是一对对彼此怀揣着爱恋的恋人呢。可是,那上一辈错综复杂的情感纠缠,如今却落在了这一辈人的身上,她绝不可以再让她的女儿去经历自己所背负的痛苦。
边伯贤“阿姨,你想怎么做?”
边伯贤眼眸闪现的震惊在这位母亲说完所有的话后,渐渐平静的思量起眼前这种局面最优的解决办法。
母亲“分开他们。绝不能再让娜娜见到那个孩子了,虽说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可是当年又有谁清楚沈浩跟她是何时勾搭在一起的,即使不是的亲生子,娜娜也不能跟他们再有任何牵扯不清。”
母亲“伯贤啊,你是最清楚当年事情的人,虽说那时你年纪尚小,可我是把你当做亲子一般看待,娜娜是怎样失去的记忆我们谁也无法释怀。而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没有那些人的打扰,而今天所拥有的平静生活,阿姨我想要请求你帮我照看好娜娜。”
背叛与舍弃,是曾经出现在这个家庭里显而易见的故事,边伯贤跟沈轶娜的童年回忆在那个灰白的日子里淹没褪色,如今想要逃离开的人却始料不及的奔涌而来,边伯贤不知道那个曾亲口对他许诺下婚嫁的小女孩,现在是否需要他这位分别太久的骑士来保护。
边伯贤“阿姨,您放心,我会看护好娜娜的。”
真相总是惊骇的吓人,母亲口中那位本该离开人世的父亲,竟然是一位抛妻弃女的人渣,可笑至极的是那被自己尊为唯一神明的爱人却是我的哥哥。今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怎么也睡不醒的噩梦,真的好想骗自己。
沈轶娜“沈轶娜,快点醒来吧,这场无聊透顶恶心十足的梦实在倒足了胃口。”
我不可置信的摇了摇脑袋,身子撑起墙壁抬起那因惊骇人心而被腐蚀的四肢,紧绷僵硬的身躯在这安静到可怕的二楼走廊里缓缓退了出去。
脑袋里一片白茫茫,似梦游般毫无意识的推开卧室的房门,此刻诡异的步伐下竟藏匿着一阵像正常人一样平稳的心率。我平躺在床中央位置,手臂自然搭在了小腹之上,那唯一点亮的桌灯,一瞬间被人关闭,眼角暗暗流下的泪珠顺着脸颊浸湿了大片枕巾。
沈轶娜“睡吧,沈轶娜,梦醒了也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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