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 马嘉祺×你
正文
2019.3
“谢谢。”马嘉祺戴着氧气面罩,面罩上时不时出现一层薄雾,他笑了,笑得释然。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我想牵住他的手,但赶来的护士将我推出病房。我还在做无谓挣扎,却只看到我意气风发的少年迟缓地抬手,不顾医生护士阻挠摘下氧气罩,他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我透过病房的玻璃,在护士拉上绿色的帘子前,看到嘉祺对我做口型,“对不起。”
直到第二天,我们举办他的葬礼,我还浑浑噩噩地不敢相信。从头到尾,我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葬礼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嘉祺告诉我他有一个愿望我能帮他实现。
“不许为我守寡。”他的笑和病房里的笑一模一样,在梦里我鼻头一酸,回忆和梦境交织在其一起。我还想说什么,他转头走进了人海,我拼命追,他却转眼消失了。
眼窝一热,眼泪顺着鼻梁,顺着眼角滑落。眼泪变凉了,我醒了。那天雷声很大,洗衣机还在小声轰鸣。我从洗衣机里拿出嘉祺的衣服后,衣服上熟悉的味道就好像嘉祺还能再抱抱我。
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嘉祺?”没有人回应。
“嘉祺?” 我只能听到雷声。
“嘉祺?”
“嘉祺……”
让我相信嘉祺已经离开我的不是他的葬礼,而是半夜里洗衣机似有若无的低声轰鸣,是晾衣架上还带着他淡淡味道的半干的衣服,是喊他时房子里消失的回应,是吃饭时下意识多拿的一双筷子……
那一晚,我抱着自己,哭到不记得第二天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