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底下看到了洋文,小哥说这个地方他好像来过。我刚想问他想起什么,他就快步向下走了。
我们四处寻找着线索,他就坐在池壁的角落里,正在呆呆的看着前方。散发这一股莫名的气息。
吴邪忙问怎么回事情,他的抬头看着我们,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他为我们讲述了这个故事。听到这里,我也陷入了怀疑。我深感不安。有什么东西把我也设入了局中。而这个局,有了执棋人也无法掌控的变故。
胖子使劲往后挪了几步,道:“这道明显比刚才窄,我看是这墙有蹊跷,小吴,我看这事情恐怕不妙。
吴邪喊了一声:“不好,这两面墙好像正在合拢!”
“走。我们退出去再做打算!”
我们跑到出口的地方,那两面墙壁明显又合拢了很多。外面的门轴好像被卡住了。小哥按了好几下都没有按开。胖子一听,脸都绿了,大骂:“这狗日的天门,这下子完了,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哥几个今天就归位了!”
我指了指头顶:“一线生机。”
我们从最外面开始,一直往里爬了十几米,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其实横着爬比爬高更消耗体力,如果找不到出口的盗洞,我们几个就只能认栽。
这个时候,前面的小哥突然用手电照了我们一下,示意我们过去。抬头一看,不由一楞,只见头顶上的青砖上,写了一行血字:“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小哥拍了拍吴邪道:“先走,我们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盗洞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一人多高好,马上变了个角度,倾斜着往东边打去,估计应该是和上面的那个盗洞相连,倾斜的那一段,很消耗气,我们一爬上洞壁就一靠,直喘大气。这时候下面传来了石墙完全闭合的声音,我长出了一口气。
小哥看出了吴邪的忧虑,拍了拍他,说:“其实我对于这个事情也有一个假设,你如果这么介怀的话,不妨听我分析一下。”
小哥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我又有了一番假设,“吴邪你是从左往右看的。但像我们都是从右往左看的。”
吴邪震惊的看了我一眼:“不可能啊,那这样,三叔是谁?”
我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猜测。”
到底是谁害了谁,谁才是吴三省。我在这当中又充当了怎么样一个角色,需要你自己来发现。
“你们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胖子挠了挠后背问道。
吴邪拍开他的手,用手电一照,看见他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很多白毛,随口就道:“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声:“洗澡?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
“你这都长白毛了,天下奇观啊。”我笑道。
“是啊,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小哥挤过来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轻声对我说道:“麻烦了,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
吴邪觉得奇怪,忙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表示他的疑问。
我拍了拍他的胃,轻声道:“造化。”吴邪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胖子怕起来,转头问我们道:“什么毛!他娘的别没头没尾的,哪长毛了?”说着又用手去抓。
吴邪一看这样也没有办法直道:“我身上还有点爽皮水,给你先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可忍着。”
我们楞了一下,胖子也啊了一声,说道:“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斗地主这事,得劲,下回肯定满足你的要求。
吴邪呸呸两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带上手套就给他涂开了,没成想胖子这么碍不住疼,口水一涂开他惨叫了一声,人直往前逃去,大骂:“你他娘的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胖子在哪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算是缓了过来,奇道:“诶,小吴,行啊,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那爽肤水什么牌子的。”
我笑的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我说容昭,你笑啥啊。”
“没啥,我就觉得这爽肤水挺好使的。”
吴邪怕胖子继续追问下去,忙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我们快走。”
小哥看着好笑,也直摇头。这也算我们第一次见他笑。之后他又板起了脸,真是比阎王还阎王。他指了指右边的盗洞,我们继续开爬。不一会,他停了下来。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一股香味传来,我向后看着吴邪,扔了一个打火机给他:“点上。”
吴邪啊了一声,以为我给他扔了一包烟:“哦哦。”
那些发丝现在也不敢靠近过来了。我们继续向前出发。尽头处被几块很大的青岗岩板档住了,我和小哥两个人试着用力往上一抬,还没等用力,我们头顶上的那块石板突然消失了。一只海猴子,躬起个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
我把剑扔给小哥道:“靠你了兄弟。”小哥一把给海猴子挑了出去,双腿夹断了猴子的。
我和吴邪胖子,六目相对。个个目瞪口呆。胖子的手电光扫过一个地方,一个背影略过。
我惊呼一声:“有人。”
小哥反应最快,立即大叫:“快追!”说完飞似的追了上去,胖子大骂一声,只好跟上。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直接把那人按在了地上。胖子拿电筒一照,“啊”了一声,叫道:“是阿宁!”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
我一把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这阿宁的表情,非常的木然,甚至可以说是呆滞。我掐住了她的喉咙她倒是也不动声色。我实打实扇她了一巴掌道:“傻了。”
“嚯,昭三娘你公报私仇啊。”胖子呵呵笑道。
“一般人傻了,多数的几率的就是被吓掉了魂。一巴掌打回来就好了。没用的话,说明她还挺严重的。”
“我看她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过来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先把她带出去再说。”吴邪提议道。
我们点点头也没有其他意见。找到个尸体内有机关的,就让小哥引爆了。
吴邪摆了摆手让我们再等五分钟,潮水退再引爆。我们插科打诨了几句后。尸体突生异变,正扒在柱子后面的宝顶上,用指甲抓着上面的浮雕。还没等我们动作,一声破风,一道青光已经飞了过去,直插那干尸的肚子。
一时间天旋地转,满眼的黄灰,头晕的直想呕吐。混乱间闷油瓶咳嗽着从烟雾里跑了出来,问道:“有没有事情!”
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一块碎砖削去一块皮,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们先退几步,老子再往边上挪两公分,一只手就要报废了。”
小哥一摊手,让我们看他手里的镜腿:“你弄错了,刚才不是我!”
我咳嗽了几声道:“是那个女的。”
“他娘的她果然是装的。看来是胖爷我说错了,你这不是公报私仇,明晃晃的下马威啊。”
“我这是路见不平,巴掌相送。”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下面的海水也在不停的上涌。吴邪先第一个游进了那个破洞,在上面,一个一个把我们扒拉了出去。我上岸后忙转头去找我们的船。
胖子回过神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潜下水去,吴邪跟着他一潜,只见他俩把阿宁架了出来。我搭了一把手,把她放到了船上。
胖子上前头开船,我休息了下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我找到了船舱里的食材,烧了一顿饭,就让胖子去喊吴邪吃饭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永兴岛。把阿宁送到了医院后。在那待到了航班恢复。和小哥胖子告别后,回到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