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山…牺牲了”龙百川拍了拍贺欣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走的？”贺欣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龙百川看了隐忍不发的贺欣，小动作不会骗人的，她紧握双手，略微有些发颤。
“昨天，蒋小鱼他们在琵琶岛发现一伙海盗…”龙百川没有再说，言尽于此，剩下的话她也明白。“我们按照蛙人侦察大队的规矩——把每一滴鲜血都流进大海……”
“我知道了”贺欣懂龙百川的言外之意，她抬头看了看天，低低呢喃“再见，走好”
贺欣转身投入训练场，蹙眉大吼那些偷懒看戏的新兵。
“说了？”武钢抬头看了熟练进入他办公室自顾自的泡茶的龙百川。
龙百川喝了茶慢吞吞开口“说了”
“什么反应她”武钢停下手里的动作。
“就问了我什么时候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可能和我说什么”
武钢起身，长叹一口气。他总黑着一张脸，贺欣还喊过他武黑脸。自贺欣重回兽营他就时不时的骂她，说到底还是气愤她当时小孩子心性。
“算了，她有她的想法。这种事情她总归会接受的。女兵那事儿你怎么办？”龙百川放下茶杯，询问武钢。
“过几天就来了，受不了了自然就走了。”
……
忙完训练，贺欣便急匆匆的赶往海训场。这是她重新回到兽营后第二次回到海训场。她看着邓久光一个人带四个兵操练，这次每个人都更加凝聚神气，下狠功夫。尤其是蒋小鱼，他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她看了许久，一个人面朝大海。
“来了，山子要是知道你来了得乐开花。”邓久光走到贺欣身边。
贺欣啧了一声，随即开口“他不把我打成花就不错了，想不到他走了，这都变了个样。”
邓久光笑出声“山子也没想到，他还有这功效呢。”
“还会待在海训场吗？”
久久无言，贺欣转头看了一眼邓久光。她私心希望邓久光还能留在这，可是看着邓久光，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面朝大海——那埋葬着自己亲密战友的地方，久久站着。
“贺欣，对于你当年跑海训场这事儿我们不太了解，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山子不会希望你重蹈覆辙。”邓久光由衷开口，他和山子都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贺欣，我希望你能坦然接受这件事，或许未来你还会面对更多，难道每一次你都要选择逃避吗？”
那天贺欣听邓久光说了很多，有他和柳小山的作战经历、有他们对贺欣的评价的，更多的却是邓久光教导贺欣。
贺欣回到兽营，躺在床上时脑子里却是邓久光孤独的背影。
贺欣自嘲地一笑，这也是邓久光脾性好了，要是换成柳小山哪会和她说这么多。她看着天花板，她在得知柳小山的死讯时确实是有那么一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逃离。幸好，她这次没有逃。
第二天，贺欣和向羽站在一块儿，看着新兵训练。贺欣低声道“这群新兵蛋子不太行”
向羽闻言转身看贺欣“你又有什么阴招了？”
“什么叫阴招？”
向羽冷笑一声“你心里难道没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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