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8年,天地明朗,万物可爱。
那时候的波质还在忙于写自己有关宇宙的思考随笔,也不曾想过会在某个年份遇见那些跟自己有着一些共同语言的人。
每天在学校就是独自一人埋头学习,偶尔摆摆烂不上交作业。
有些时候就只有科学课她才认真听,其他课基本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走神。
写作业也是第一个完成科学作业,然后再写其他科的作业。
她自小学起就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科学家,研究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律。现在上了初中,因为接触了更多相关性的知识导致她的目标更明确了,因为喜欢上宇宙物理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她决定要成为一名物理学家。
可惜的是,她的中考失利了。
难看的分数无情地打击着她的心灵,残酷的分数线似乎在告诉她你命中注定都考不上理想的高中。
现实也是如此,她去了职高,那个没有她热爱的物化生的职高。
当然在此之前的那个中考过后的暑假,她也曾开心过。
去各地旅行,自学高中物理,去看日出日落,听海风落叶……这一系列的瞬间和姿态都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在那个没有疫情的年代,万物都是与你相拥的姿态。
没有核酸,没有隔离,一切自由。
如果没有那些人的陪伴,估计波质会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吧。
而天旭晨曦呢,却和波质不同。
她早在2016年就已经有了一个同她有共同语言的朋友——喜儿不喜。
起初她们还只是在网络上认识,也是简单聊天,谈论一些学习和个人相关的问题。
聊到后期,天旭晨曦发现,喜儿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准确地触及到她的心里,像是同频了一般。
要知道,只有同频才会引发共振。
双方都是倾诉者,也是聆听者。
突然有一天,天旭晨曦主动提出要和喜儿不喜面基,起初喜儿不喜还是拒绝的,直到打开了位置共享才明白,原来她们都在同一个城市生活。
知晓对方的位置后,喜儿不喜告诉天旭晨曦,等时机成熟,自己自会起身去与她见面。
于是天旭晨曦就一直在等,终于在某一年的某一个合适的时间段见到了喜儿不喜。
双方都惊艳于对方的颜值,才聊了没几句就已经起了兴致。
再后来,双方甚至已经开始勾肩搭背共同前往同一个地方玩乐。
如果波质当时在场,她估计会羡慕死这来之不易的友情。
她们去了游乐园,双方脸上的笑容都如桃花般开得娇艳。
天旭晨曦喜欢玩点高级且刺激的游乐项目,而喜儿不喜却只想玩旋转木马。
在一番的讨论下,喜儿不喜最终还是被天旭晨曦硬拉去玩高级的游乐项目。
第一个就是垂直升降装置。这对稍微有些恐高的喜儿不喜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毕竟它是缓升急降,让你体验高空极速坠落的加速度和失重感。
在机子上升的途中,喜儿不喜全程眼睛紧闭,完全不敢看地面,她害怕自己一睁开就直接晕了。
而天旭晨曦呢却截然相反,她老期待这垂直下落的加速度和失重感到底是长啥样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玩这个项目。
“啊,晨曦,最……最高点还没到么?怎么还在升啊?我有点害怕。”喜儿的手臂因为高度的持续攀升而不由得颤抖起来,边颤抖边对天旭晨曦悻悻地说道。
“不用怕的喜儿,这只是一下子,过去了就好了。”天旭晨曦的一只手绕过安全把手轻拍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喜而不喜的肩膀并安慰道。
“你倒好,都不带怕的,同样是第一次玩跳楼机,为啥我们俩差距这么大啊?就因为我恐高吗?”喜儿不喜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无意间睁开看向天旭晨曦了。
“每个人承受能力都不同的喜儿,你恐高不代表我也恐高啊?像我这种已经玩过三遍过山车和和大摆锤的人对这种高度已经是小case了。”天旭晨曦这时候也看向喜儿不喜,自信地回应道。
听到这里,喜儿不喜直接一整个震惊:“你怕不是玩的是垂直过山车吧?我听那个技术人员说这个高度起码有100米!”
“当然不是垂直过山车了,那个我也没完过。我玩的那个是高度达300米的比垂直过山车还要刺激的项目,额,名字我忘了。”天旭晨曦摊手回应。
喜而不喜:“你厉害我佩服你行了吧!”
这边喜儿不喜刚赞叹完,那边天旭晨曦又开始自吹起来:“别说第三次坐过山车了,就算是第一次我也都不带怕的!哪怕这高度达到800米我也不怕!”
喜儿不喜扶额:“别吹了,除非你真的走过800米高的钢丝。”
“行啊我有机会马上就去试。”
……
在她们俩聊天的时间里,机子已经升到了最高点,此时喜而不喜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但并没有看向地面。
天旭晨曦此时微笑地看向喜儿不喜,心里也在暗暗自喜,因为下一秒真正刺激的就要开始了。
“这不,在与我聊天的那短时间里,你不是就克服了恐高嘛?”天旭晨曦继续微笑地看向喜儿不喜,眼神中略带欣慰。
“啊?晨曦,你在说什……”
待喜儿不喜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机子已经在极速下降了。
“啊,爽,简直爽翻了!”
天旭晨曦展开双臂认真感受那由下降加速度所产生的大风,以及同样由加速度产生的失重感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
而旁边的喜儿不喜则是来不及闭眼,直接被高度、加速度和失重感给打了个正着,在一顿颤抖和挣扎中叫出了声。
“啊啊啊晨曦我恨你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啊啊啊啊啊!”
而天旭晨曦完全没有听到喜儿不喜和其余游玩者的尖叫声,自个沉浸在那由下降加速度所带来的爽感中无法自拔。
甚至到体验结束下了机子走在路上的那一刻他还在那回忆当时下降时的场景。
期间不管喜儿不喜叫了多少回,扯了多少回她的耳朵,她也没反应。
终于,喜儿不喜受不了了,也生气了。她对着天旭晨曦大声吼道:“晨曦!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回家了,不跟你玩了!”
这一句话成功把天旭晨曦给扯了回来。
“别,我回答就是了!”天旭晨曦连忙伸手回应,“要怪就怪那项目太好玩,以至于让我忽略掉了除爽感之外的一切东西。”
“哼!”喜儿不喜气得扭头转身不看向天旭晨曦,很明显她此刻还在气头上,“那为什么不在下降的时候提醒我一句啊!你自个享受得劲了,却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对不起喜儿,我错了还不行吗?”天旭晨曦见喜儿还在气头上,自己也没办法再解释了,只好连连道歉,“作为赔偿,之后的游乐项目我全听你的,我就不玩我喜欢的了。”
“真的?”听到这句话后的喜儿不喜气消了不少,也转过头看向天旭晨曦了。
“真的。”天旭晨曦的眼神坚定。
“好耶!我们这就去玩旋转木马!”确认完毕的喜儿不喜的脸上已然没有了生气成分,而是转变为欣喜的状态。
这一秒话刚一说完下一秒她就向前拽着天旭晨曦去玩旋转木马了。
这一拽搞得天旭晨曦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因为拉力的作用差点就重心不稳。
到了旋转木马的场地,喜儿不喜兴奋不已,还没等天旭晨曦来得及喘口气,她就把她请到了其中的一个马鞍上,而自己则迅速办理了费用。
“这个喜儿可真是……唉,不过她开心就好。”坐在马鞍上的天旭晨曦摊了摊手,喃喃自语,“可惜了我喜欢的游乐项目了,现在因为个人疏忽导致它们一个都不能玩喽。”
办理完费用后,喜儿不喜坐在了离天旭晨曦最近的一匹马上。
她望向天旭晨曦所在的位置,发现她的嘴巴一直在动,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随着音乐声的想起,装置正式启动。一个又一个马儿小单元随着音乐的律动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同时也在逆时针围绕着中心旋转着。
喜儿不喜边听着音乐边展开了双臂,做出了和天旭晨曦在跳楼机上所做出的一样的动作。
“真舒服啊,好久都没有体验到这种舒服感觉了。”喜儿不喜边享受边说道,“还记得上次去游乐园还是小学一年级我数学考试考100老爸带我去的,那时玩得老开心了,这个项目也很是让我印象深刻,尤其是里面的一首曲子……”
说到这里,刚好装置内的音乐也换了一首,好巧不巧的是,这首曲子刚好就是喜儿不喜小时候听的那一首印象深刻的曲子。
听到这首熟悉的曲子后,喜儿不喜差点就哭了出来,她不禁开始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以及最近这几天所发生的那些事……
此曲名为《New Soul》,当时她还听不懂英文,不懂得这首歌曲的含义,只觉得旋律可爱而又好听,就便记下了。
到后来,喜儿不喜想了好多的办法才终于找到了那个装置放的原曲,就是《New Soul》。
起初看歌词的时候,喜儿不喜觉得这首歌的含义是: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有趣的灵魂,都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去感受当下生活的。但到后期她与天旭晨曦面基之后,她又发现了歌曲中的另一个含义。
那就是:一个崭新的灵魂体会完世间繁华后会变成一个有趣的灵魂,而那个灵魂最终会在自己探索的人生道路上发现更多精彩的东西,比如一个有意思的朋友,比如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成就。而喜儿遇到是就是前者。
虽然天旭晨曦之前的做法很让人觉得生气,但自己也不能直接就放任着恐惧不管,还是要学会勇于克服,毕竟自己的恐高也不像那些严重的人连站在四楼看窗外的风景都做不到。
人生处处都是挑战,想想那些已经获得世界记录的人,他们也是在不断的挑战中才获得的成就。
想到这里,喜儿不喜一只手握上了拳,眼神坚定,她下定决心准备自己也依着天旭晨曦让她拉着自己去玩那些刺激的游乐项目,以克服恐高。
除了这个,她还把自己的思维拓展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像是在总结着什么。
刚好这时旋转木马也停了下来。
天旭晨曦在木马上全程感到无聊又平淡,这起伏程度和旋转速度完全不能给她带来如跳楼机一般都爽感,她甚至觉得小时候她玩的跷跷板都比这个强。
天旭晨曦下了木马,但喜儿不喜却还在木马上思考着什么。
直到她站到她身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
两位少女出了装置后,再次并排行走在了同一片土地上。
“喜儿,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入神?连装置停了都不知道。”天旭晨曦在走的过程中突然有些好奇喜儿在装置停掉的那段时间在木马上思考的内容,于是便这样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以及随意的思维拓展罢了。”喜儿不喜笑着如实回应。
“具体可以详细说说吗?”听到这里,天旭晨曦更有兴趣了。
喜儿不喜皱了下眉头,停顿了片刻,道:“个人隐私,不能告诉你。”
“好吧。”天旭晨曦扶额,显得有些失望的样子。
“不过……我可以陪你玩一次过山车啊,仅此一次哦。”
正当她失望之际,喜儿不喜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整个人都打起精神了,眼神中甚至还透露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真的?你确定吗?你真的不怕自己的恐高又会把你给劝退么?我已经答应你了玩什么游乐设施都听你的,你可别勉强啊。”天旭晨曦再三确认着,她生怕喜儿不喜是硬着头皮为了讨自己开心的。
喜儿不喜给了天旭晨曦一个十分坚定的眼神:“确定,十分确定,这一次,我是在挑战自我,也是在克服恐惧。”
此话一出,天旭晨曦再次一惊,维持了差不多有10秒后才恢复了正常。
她上前拍了拍喜儿不喜的肩膀,畅快道:“好!就佩服你这个勇气!那我们现在就去刺激一波!”
“好!”喜儿不喜刚应完天旭晨曦,便立刻向前向之前那样拽着天旭晨曦往过山车的方向跑。
这回的天旭晨曦总算是稳住重心与喜儿不喜同步走了。
在游玩途中,虽然喜儿还是感到害怕,有些时候也继续闭着眼睛,但她却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这个一点都不恐怖,只是稍微刺激了点。
果然,心理暗示还是起了些效果,到后期,喜儿已经可以渐渐睁开眼睛去看这极速从眼前划过的世界了。
而天旭晨曦呢,还是那个忘我享受的状态。双臂打开,嘴里不停地喊着“爽”。
就这么从头到尾体验完了全过程。
过山车项目玩好后,她们二人就去玩其余的项目。
摩天轮、海盗船、大摆锤……无论是她们自己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她们通通都玩了个遍。
两人也是玩得十分快乐,脸上的兴奋劲挡都挡不住。
游玩结束之后,她们俩互相告别了对方,各自都回到了家里。
因为这次面基,导致天旭晨曦的学习成绩一路稳步上升,也不知道是喜儿不喜给了她学习的动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在天旭晨曦生活的那个城市,物化生的成绩是分开计入的,不像波质那边是直接统称为科学计入。
自然赋分的值也就不同了。
在那个没有疫情的年代,休闲玩乐都是自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