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宁见林晚歌还在楞神,就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喂!快点的,跟着小爷走!”林晚歌一听,小跑到陈谦宁身边,像个害羞的少女般紧紧跟着少年,头上的几根呆毛也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
陈谦宁的住处比较昏暗,是个小阁楼,总共有三层,不算高也不算低,顶层有几盆绿萝,像是养了很久了,藤蔓已经爬到了二楼的上方,但白墙经过风雨的冲刷已经发黄了,一楼只有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烟酒味弥漫,但却没有一个人在这,真的如陈谦宁说的一样,这的人都出去了。
“愣着干什么,走走走,去小爷的房间里上药。”说着便不管不顾地牵起林晚歌的手走上了楼梯。
林晚歌看着眼前的少年牵起自己细长的手,还有手上传来的温热,心里恍然一动,她之前是被人牵过的,那是之前她被孤儿院里的小朋友欺负了,院长牵着她安慰着她,她那时候想这辈子这种温暖估计只有这么一会儿了吧。但少年有着薄茧的手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她想要为自己贪婪一次,哪怕多牵一会儿,也好......
到了二楼,陈谦宁牵着她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没有扑面而来的烟酒味,只有缓缓淡淡的一抹薄荷香。
陈谦宁的床比较简约,只有黑色的元素,被子叠得很整齐,一定是个很爱干净的男孩,林晚歌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旁边却有一个薄荷绿的单人沙发。
陈谦宁走进房间,很熟练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林晚歌,指了指门口内侧的白色的椅子,示意她搬过来,又指了指床边的木桌的抽屉,林晚歌慢慢的把椅子搬过去后,又走向木桌把抽屉缓缓拉开,看见了里面的小木箱子,拿起便朝陈谦宁走去,她坐在椅子上从小木箱里拿出了胶带、纱布、棉签和消毒水。
“别动。”林晚歌认真地说着。“你看你,长得多恬静一小姑娘,脾气这么暴。”林晚歌没有理会,拿着棉签沾了沾消毒水,隐约听到了一声“嘶”但只有一瞬间,林晚歌浑然不知,她此时正被少年仔细打量着,,他们此时靠的极近,他安静地观察着林晚歌眼尾的泪痣,她上辈子应该很爱哭吧,这是陈谦宁的养父在陈谦宁五岁时说过的:“小宁宁,你呀,上辈子肯定是个男子汉,瞅瞅,眼尾干干净净,就是上辈子没怎么哭,这辈子也要是个男子汉啊......”
“好了!”林晚歌一出声,陈谦宁立刻从思绪里出来,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哀伤:“哦,谢谢了,对了啊小猫儿,你名字是啥啊,小爷叫陈谦宁,也可以叫我陈大爷!”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我......我叫林晚歌,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能不能唤你一声宁宁......”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你陈大爷还是很大度的!”
林晚歌忍不住一笑,这是陈谦宁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真实利落,这笑容干净,纯洁,没有一丝的杂质,陈谦宁不禁有种冲动:想把这抹笑容永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