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二中,是南明市有名的状元学校,南明的家长们争破头了的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自家孩子送进去,为的就是能让孩子能接受南明中学高质量的教育教学。南明二中虽说在南明市排第二,但其教学历史远比一中还要久,占地面积广阔,拥有不少的建筑楼。刚好教学楼里政教处还挺远。
陆容州走在叶临池后面,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叶临池,叶临池挺拔笔直地走在前面,宽大的校服硬是被他穿出时装周衣服的感觉,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短发齐耳,软软的头发让人忍不住想上手去揉一揉,金秋时节的暖阳缓缓地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微风轻轻的吹着,吹过陆容州时,他好像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
心下一动,快步走上前去,想要离香味的源头更进一步,和叶临池并肩而走。
侧头更加肆无顾忌地看着叶临池,眉头轻蹙一双瑞凤眼半敛着,浅色的眸子直视前方,高窄的鼻梁鼻尖上有一颗小黑痣给整张脸增加了几分魅惑感,薄唇微抿,原本比较英气的五官因为脸上还未消退的奶膘而散发出少年感。
陆容州盯着叶临池的奶膘看,真想捏一把,陆容州克制着想要抬起来的手。
但是又忍不住不断往他那边瞟,弄得叶临池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所以在叶临池带着陆容州去政教处的这段路上,叶临池,感到异常的难熬。
没安分一会儿,陆容州又开始作了。
“阿池,你看我们学校怎么这么美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啊。”陆容州假装一脸单纯无辜而且很好奇的样子对着叶临池问。
叶临池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你今天才来,你说你为什么从来没发现呢?”
陆容州感到很新奇,一上午了,就从来没见叶临池脸上有过什么表情,虽然刚刚那个白眼是对着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想更恶劣一点,看看叶临池还会有什么反应。
“啊,是啊哈哈哈,我逗你呢!”
陆容州继续说:“喂,阿池,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别说话,很吵。”叶临池回道。
“哎呀,你看都这样了,还说你没有生气,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啊,我一看见阿池就感到很亲切,忍不住想和阿池你多说几句话,这是为什么呀?”
叶临池继续冷漠道:“真的没有,没见过,是第一次见,不知道。”
好在陆容州习惯了叶临池的简答方式,知道他在说什么,否则换个其他人来,还真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哦,好吧。” 陆容州状似失意的低着头说着。
叶临池是真的很无语陆容州,这人好像就是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不管别人再怎么烦他,他都好像不在意一样,笑嘻嘻的,就是说出来的话很会气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陆容州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单纯,而是很危险,所以他自觉的和陆容州保持距离。
但是让叶临池感到更心烦的是他总是很容易被陆容州挑起情绪,平常不论是谁这样对他,他都能够无视并且毫无波澜,但面对陆容州,他就是不能做到面不改色。难道就是因为那个梦吗?叶临池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而且,叶临池发现陆容州真的很欠,不管他说过多少次不要叫他阿池,陆容州嘴上答应着,该喊的还是没有变。
对此,叶临池真的很头痛,但又拿陆容州没办法,索性就随他去了。
“阿池,等一下。”说着就在拍住叶临池的肩,让他转过身来。
面对突然放大的俊脸,和头上奇怪的感触,叶临池猛地后退:“你干什么?”
“哎哎哎,别生气嘛,干嘛反应这么大我是看你头上有一片枯叶,好心才帮你拿下来的,不信,你看嘛。”说着摊开掌心给叶临池看。
叶临池脸色苍白,努力克制颤抖的身体,看见确实有一小片枯叶,叶临池知道确实是误会他了,但还是说:“那你不会给我说,我自己弄吗?”
其实刚刚他反应那么大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陆容州刚刚拍他的肩摸上他的头的时候,他感觉心脏好像被紧紧捏住一般,感觉很慌乱,他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而且,当陆容州靠近他时,他还感到无比的难过,让他有一种想狠狠抱住这个人的冲动,这让他更加的慌乱了。
“前面那栋楼三楼第二间教室就是政教处,你自己过去拿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要走。
陆容州发现叶临池的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你在发抖,是为什么?”
“没什么,你快去吧。”
“没什么那你为什么在发抖。”
陆容州继续追问,他知道这时候他要识趣的闭嘴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这已经超出了他平时和别人相处的的界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要刨根问底。
“可能是不习惯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吧。你别多想,我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说着就不顾陆容州什么反应就走了。
陆容州不可能真的干涉叶临池选择,无论再怎么担心,但现在只得按耐想要追上去的冲动,自己先去领教科书和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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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火海,巨大的火浪铺面而来,仿佛要将人完全吞噬,叶临池躲在建筑里面一处还未被烧到的角落,害怕的看着这一切,小小的身体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口里发出细细的声音:“不要,不要……”突然看到有一个人逆着火光向他走来,那人似是在喊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冲出火海。
画面一转,叶临池仿佛看到那个人,穿着征战铠甲,身体血流不止,手中拿着长剑,向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刺下去。
叶临池挣扎着不停地哭喊着:“不要!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
少年躺在床上,白净的额头上冒着细汗,被子被紧紧的抓着。
突然从梦中惊醒:“不要!别!”
叶临池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脸上还未干的泪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