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估计没那么好了解。”林大江沉声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仇家如此追杀?我这几日在做活的人家听了些京里的事,本来只当是笑话听的,不过我细想了想,这些事怕是和这个少年有关啊。”
“什么事?”聂秋焦急地问道。
林大江理了理思绪,缓缓道:“当今太后与陛下不是亲母子,面上虽是和气一团的样子,可私下都想独揽朝政。”
“太后是前朝皇后,父亲与兄长都是朝中重臣,先帝驾崩时,当今陛下尚且年幼,太后便垂帘听政,可如今陛下慢慢大了,太后也没有退居朝堂的意思,朝中也没有敢提出让太后离开的大臣。”
“太后的母家越发嚣张跋扈,陷害忠臣,欺男霸女,抢占田宅,无恶不作。”
“当今陛下虽然有自己的势力,但还是不敌太后。不过还是搜集到了不少他们做恶事的证据。”
门外传来一个虚弱,却含着愤恨与不甘的声音:“太后一派发觉了陛下的动作,抢先用莫须有的罪名害了我叔父一家,唯有我从地道逃了出来,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少年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跪到地上:“子皓深谢先生大恩,先生不止是救我性命,而是救天下人的性命啊!”
“不不不。”林大江被自称是子皓的少年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把他扶到一旁的木椅上:“公子何必说这些,你伤还没好,需得好好休息啊。”
“先生,大夫说了,若不是我被您及时救回来,早已丧命了。”曲子皓感激道:“我是当朝曲太傅之侄,曲子皓。我家世代为帝王之臣,绝不事他人,却惹来太后不快,更因搜集李家罪状遭来杀身之祸。”
聂秋道:“曲公子可需要什么帮助的?我夫妇二人虽是庄户,但公子若有需要的,我们无有不依的。”
“是啊公子。”林虎儿已长得高高壮壮的,一站起来,遮挡出一大片阴影,他义愤填膺道:“公子,我有的是力气,公子只管说就是。”
“如此……”曲子皓从怀中掏出一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密函,双手交给林大江:“先生,这就是李家妄图勾结异姓王谋反起兵的证据,城里的江家当铺,是我母亲的私产,若有消息,便会有陛下的暗卫带走呈给陛下,先生只需对老板说‘云小姐家的公子叫我来的’,把密函交给老板即可。”
林大江接过密函,郑重地点头道:“林某定不负公子重托!”
“我替叔父谢过先生了。”曲子皓作势要再跪,被林虎儿拦住:“公子好生休息便是,我明日就与父亲一起去京城。”
第二天一早,林虎儿和林大江一早就推着卖菜的小车进城去了,城门口守卫森严,还贴着画着曲子皓模样的通缉令,守卫看林大江和林虎儿的样子,也没多为难他们两个,便放他们进城了。
“虎儿,你在这卖菜,我去找那家典当铺。”林大江悄悄嘱咐好,便向江家当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