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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校园霸凌的凶手?

防弹少年团之学校的眼泪

“Noindividualraindropeverconsidersitselfresponsiblefortheflood.”

〔译:没有一滴雨水认为是自己造成了洪灾。〕

你认为你在学校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男孩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穿着不整齐的制服,笑得很是灿烂,低头玩着手游,有意无意的听着,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

“……看大家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啰?”

看来终于结束了那场游戏,他随意将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总算抬起头来,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在学校跟同学间的互动如何?

“很普通啊,哪有什么特别。”

对于这样的问题并没有多想什么,他缓缓的垂下眼帘,将双手放在腹部,往后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笑意,没有半点惭愧,也没有半点内疚,把同学当成玩具般的生活,是他自认为的朋友互动,看他们落魄的跪在自己脚边,就莫名的觉得优越,越来越停不下来的过了头。

那,请问你是怎么看待校园霸凌的?

“这很重要吗?”听到这个问题,他突然紧皱起眉头,面露不悦的看着提问者,象是受到威胁的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

……这很重要吗,这是他的回答。

“要是不想被霸凌,反抗不就得了,拒绝不就行了,何必装做受害者一样无辜。”

他嗤笑着,不屑的眼神甚是高傲,说出看似天真的言论。

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吗,只要反抗、拒绝,就能够解决的话,又何必需要这般卑微?

那你,有感到抱歉过吗?

“抱歉?我吗?为什么我要?”

象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他露出一个荒唐的笑容,锐利的瞳孔不停地闪烁着,莫名其妙的反问着。

他的死,与我无关,这是他的选择。

坚定的瞳孔似乎这样说着,那无所谓的笑容更是让人恼火,真的,没有一点后悔吗?

看着他这样轻蔑的笑着,嘴角扬起那样高傲的角度,就连口气中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悔悟、歉疚之意,似乎想着他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般,那样可笑的自信。

『如果,我能让他们记住我,感到后悔,哪怕后悔只有一瞬间,我也会这么做。』

智旻,曾经说过的话,不就成了笑话幺?

他们,甚至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曾记得啊。

“辛苦了。”结束了这沈重的采访,郑号锡边说着边离开那间教室,毫不在意的拿起手机离开,他却浑然不知,周遭的气氛正在改变,同学们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着,那眼神如此厌恶,象是在看什么犯人般。

“凶手。”

刚刚经过郑号锡身旁的人,喃喃自语的开了口,却不巧的被郑号锡听见了,还以为按照他那火爆的个性,或许会冲上去直接给他一拳,但反常的是,他敲打着屏幕的手突然顿住,伫立在走廊,迟迟无法迈出脚步,也无法抬起头看看周遭,象是石化般。

“……耳机呢?”

他就这样站在走廊中间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掏出口袋的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只为了与世隔绝,低着头的他,浏海挡住了那双锐利的眼眸,使人无法看见他此刻的神情,但那紧咬着下唇的模样,就象是……害怕一样。

-

凶手?

兄弟俩的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月,校园看似恢复了平静,他们的离开象是被遗忘般,却深深的刻在某些人的心底,那天是一如往常的早晨,那个空荡荡的座位大家似乎也习惯了,无视着那个位置有说有笑的、打打闹闹的,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碰的一声,门打开了,教室突然陷入了沉默,郑号锡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走进了教室,和以往的阳光完全不同的,只是默默的走到那空座位前。

“……”

映入眼帘的,是桌面上满满的涂鸦,写着杀人犯的字样,写着去死的字迹,似乎还被泼了污水,淡淡的尿骚味,看着他的那些同学,眼神已经从恐惧变成了厌恶,仿佛在说你是杀人犯、快去死吧,像一把把刀往他身上刺。

“……谁做的?”郑号锡紧握的拳头开始泛白,冒出了青筋,愤怒的双眸泛着泪光,咬牙切齿地开口问道,却只换来了沈默。

“呀!谁干的啊!蛤?”

碰的一声,他暴躁的踹倒桌子,冲着班上的同学怒喊着,自从他们两的离开,郑号锡沦落成被公审的对象,多么可笑,看似曾经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只需要一朝一夕的时间,就能堕落,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把书包随意扔下,走到了昔日的朋友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

“呀,闵玧其,你有没有看到是谁?”那傲气似乎完全不减,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他喊着。

“不知道。”回复他的,是冷漠。

朋友的冷漠、同学的厌恶,就象是变相的在替那些被自己踩在脚底的人报仇一样,骄傲的郑号锡自然是不能接受,瞪了闵玧其一眼之后,转身走到金南俊面前,二话不说的紧拉着他的衣领,凶狠的眼神象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耖!他妈的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被羞辱的丢脸,他涨红着脸随手找了一个沙包就想发泄,管他是不是涂鸦的人,而金南俊慌张的摇了摇头,是啊,他一直以来都是和平主义者,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呀,趁我好好跟你说的时候承认吧,多难看啊!蛤!”

此刻的郑号锡不晓得的是这副大吼大叫的模样多么落魄,多么难堪。

“……适可而止吧,号锡。”

自从智旻离开以后,南俊陷入了沉默,这是他第一次又开口,他那双棕色的瞳孔带着怜悯的看着郑号锡,全班的同学仿佛在看戏般,看着那被贴上杀人犯标签的男子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看着那自卑过度的隐形人会说出什么晓以大义的话,而闵玧其,只是单手托着腮,饶富趣味的看着他们。

“呀,你是在跟我说幺?”

郑号锡难以置信的嗤笑了一声,看着眼前那分明不敢和自己对视的胆小鬼。

“忏悔吧,郑号锡,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金南俊看着号锡的眼神如此痛彻心扉,就连语气都开始颤抖、哽咽着。

金南俊,无法原谅自己的踏入永无止尽的忏悔;

郑号锡,却自始至终都不明白,不,并不是不明白,而是不肯相信,是自己犯下的罪行。

“……神经病。”

郑号锡看着金南俊那泪光闪烁的双眸,竟然有了一丝的动摇,他错愕的推开了金南俊,暗骂了一声,便离开了教室,象是逃难般,郑号锡狼狈的逃离那个修罗场,那个曾经是他专属乐园的教室,如今成了他的刑场。

“爸,我想转学。”

自从那天过后,再也没有人看过郑号锡,有人说他自杀了,说他辍学了,谣言满天飞的时候,赶走了凶手,那些自以为正义的孩子们有说有笑的批评着他。

但,只有郑号锡是凶手吗?

“呀,你过来!”

宁静的校园并没有持续太久,郑号锡以前的小喽啰享受着当老大的感觉,使唤着班上的乖宝宝,这个场景,像极了郑号锡跟朴智旻的互动,闵玧其像从前一样,挂着一张没人能看透的扑克脸,那双眼眸中似乎正饶富趣味的看着这些画面,而那些自以为正义的同学们又回到一开始的忽略。

这个修罗场,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停止。

受害者的他们,

旁观者的你们,

加害者的他们,

谁是真的无罪,谁又真的完全无关。

那个黑发男子靠在教室窗户旁,低着头玩着手机游戏,仿佛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他是这所学校新来的转学生,锐利的双眼从一开始就让大家感受到危机感,下课时分,同班的同学正面面相觑的看着他,等待着下一轮竞赛。

“呀!转学生,去跑个腿吧!”

看起来应该是班上的老大的角色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下马威,对他们来说是必要的,新一轮的竞赛,正式开始了。

“耳聋吗?傻逼?”

只见转学生头也不抬的玩着游戏,连理也不愿理会的模样,惹火了他,啪的一声,手机已经摔到了地上,萤幕也裂了,班上突然变得十分安静,象是在看戏、象是在等待。

“……唉。”转学生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只想捡起手机,这个举动也让那老大感到被忽略。

“呀!”一抬脚,他便把转学生踹倒,后者狼疮的躺在地上,荒唐的看着动手的人。

“怎么,眼睛大……!”

话还没说完,就被转学生一脚踢的跪在地上,他错愕的看着眼前悠哉站起的人,打从心底感到害怕,就像遇上天敌一样,刚刚那股气势顿时消失无踪,眼前站着的,不是人,是野兽啊。

“这大块头是疯了吧?”

只见转学生高傲的开口,便是一阵冷笑,他俯视着跪在他面前痛不欲生的人,眼里没有半点感情,那些旁观的同学们马上就明白,金字塔顶端的猎食动物,换人当了,阵阵的哀嚎声从那间教室传出来,却没有人上去查看,那些坐在教室的同学只是看着自己的书,仿佛没有听见。

那个转学生过了许久,终于停下手,只剩刚刚那个还在耍威风的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坐倒在地。

转学生冷笑了起来,整理起自己的衣服,而制服上写着,郑号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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