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嘛!”明镜声音不由提高了几个分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明镜呵斥道。
“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明芷拉过明镜的手“大姐,大哥或许有自己的苦衷的。”
“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和他一起瞒着我么!”明镜怒上心头哪里肯听明芷说话“我要看看他有什么苦衷!”
另一边的明楼已经从洗手间里快速的杀了一个人,一个威胁他的人。
就在尸体倒下后数秒,洗手间的门被撞开,阿诚冲了进来:“您没事吧?大哥。”
明楼试着甩了一下手,朝地下一指,说:“我的镜片。”
阿诚赶紧从尸体的喉管上拔出镜片,递给明楼。
明楼拿到水管下冲洗,自言自语道:“好久不练,手生了。”冲洗干净后,重新装回到眼镜框里,“打扫一下,人家还要做生意。”
“是,大哥。”
阿诚替明楼打开洗手间的门,待明楼整理完毕后走了出去。
西餐桌上,烟雾缭绕,微有咳嗽声、清痰声在席间传播,甚有蔓延的趋势。明楼气定神闲地回到座位上,对汪曼春报以微笑。
明楼此时还不知道暴风雨来临。
“怎么去了这么久?碰见熟人了吗?”汪曼春有意旁敲侧击。
明楼喝了一口酒,浓且劲的酒香在齿间散发出来,满口兰馨:“我在洗手间碰到一条‘疯狗’,差点咬到我。”
汪曼春心里一紧:“而后呢?”
“而后啊?”明楼看了看她,“我给了他一个教训。”
汪曼春顿时显得心神不宁,想探视一下。她的身子微微前倾,还没有明显的动作,明楼开口让她坐着别动,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度。
汪曼春神色诧异地坐稳。
两人看似亲昵的举动,汪芙蕖看在眼里,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略微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明楼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框:“曼春在向我认错呢。”
“呵呵,难得,实在难得。”汪芙蕖显得很高兴,“我们家曼春这匹小野马,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明大少爷能够拉住缰绳。可惜啊,当年要不是你大姐反对,你们现在早就……”
汪芙蕖话音未落,一声具有穿透性的清寒有力的声音果决地传入耳廓,冲击着耳膜:“当年要不是我反对,汪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明家大儿媳妇了,对吗?”
明芷也跟着进来了,她想拦,可是拦不住,自己没这本事。
明楼倏地推椅而起,顺手将搭在膝上的餐巾搁置在餐桌上,站得笔直。他知道,明镜来了。
阿诚几乎是在同时从外面跟着明镜明芷进来的,看情形很显然,阿诚是设法阻拦而绝无用处的。
“小妹,不是让你瞒着吗?”明诚悄悄问道。
明芷回答:“阿诚哥,我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瞒得住的呀!”
“大姐!”
阿诚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明镜望了明芷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满有气愤,明楼一直都留意着明镜的表情,看到明镜的神色怎会不明白连忙开口“大姐,不怪她,是我不让她说的。”
明镜穿着一件真丝缎面的粉底蓝湘绣旗袍,高领低摆,袍身紧窄修长,胸前绣有清寒淡雅的白玉兰花。熠熠闪光的水晶灯下,衬映着一张端庄持重的脸。一个尚未年满四十的女人,尽管修饰得当,眼角处也还是隐约能看到细细的皱纹。
明镜的闯入,有如墨池投石,黑水波滚,顿起涟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