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少媜变得泪盈盈的眸子，周怀素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周怀素（周老头）丫头，命该如此
程少媜（卿卿）那么多人死在我们眼前。他们之前还都在对我笑，还在自在的生活着？可她们都死了为什么都死了？
程少媜说着忍不住轻咳一声。血气弥漫
周怀素（周老头）卿卿，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上位者，需以固权……
程少媜（卿卿）孤城上下屠杀殆尽……就是结果？
周怀素阖目，不忍回忆
周怀素（周老头）卿卿，你知道我和霍君华还有那孩子看到了什么吗？
周怀素眸中翻动，睁开眼。四目相对
周怀素（周老头）是霍将军一家的……头颅
程少媜（卿卿）你说什么？
程少媜惊站起，随即脱力用手臂支撑在窗柩旁，撑住身体。
周怀素（周老头）攻了整整半年的城池。敌军的恨意铺天盖地。最后承受的除了平民百姓还能有谁？
周怀素不忍往下说，可程少媜目光灼灼
周怀素（周老头）霍将军及其家眷，就被悬挂在那城墙之上。
周怀素（周老头）还有……那孩子
程少媜终归是脱了力，跌坐在地上。
周怀素扶起程少媜。
周怀素（周老头）我知道你阿母已经告诉你霍君华和那孩子回都城了。我也听闻霍君华疯了。
周怀素（周老头）卿卿，孤城分别的时候那孩子告诉我。
周怀素（周老头）周先生，请您照顾好阿媜，让她好好活着。最好长命百岁
周怀素拍了拍程少媜的后背，说着竟带了些笑意
周怀素（周老头）师父老了分不清他们，他说他是凌不疑。
周怀素（周老头）卿卿，事死者如事生。我不知道活下来的是谁。霍君华或许知道与否也未可知。那现在除了那孩子自己，就只有你了。
周怀素唤进清韶，把程少媜扶到床边。
周怀素折身走出门外轻摇了摇头
程止怎么样了？
程止夫妇挡在他身前
周怀素（周老头）只要有意志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周怀素（周老头）周老头我尽力了，现在这些个孩子心思太重了，慧极必伤啊
桑舜华这孩子从回来便少开口言语。又加上忧思过重心结难解
桑舜华眼看身子一日不似一日，都城的消息传来我第一时间便去问了周老头，看是否让她知道
周怀素（周老头）这孩子聪慧，知全事总比受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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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韶女公子，信
程少媜正坐在绣案前绣着东西，手下停顿
凌不疑回都城后，程始和萧元漪再出征，白鹿山这边就没了和都城的联系。
就在凌不疑回都城一年后，程少媜的信件倒多了起来
他来信不提两年去处，不提一年都城生活。只自顾自的说
见字如晤 展信舒颜:卿卿顺安？思之念之。望安。
见字如晤 展信舒颜:卿卿顺安？念之望之。望安。
见字如晤 展信舒颜:卿卿顺安？ 望安。
刚收到来信时，程少媜欣喜若狂，满满回复了几张信纸。但很快恢复了过来，他现在在宫内。于是把信纸折起重新斟酌语气。
可接连收到全部都是顺安？望安。程少媜气便不打一处来。
忽得兰言 欣喜若狂:近日顺安，清韶在侧，师父在旁。
忽得兰言 :顺安。
于是两人的书信内容便成了
见字如晤 展信舒颜:卿卿顺安？ 望安。
忽得兰言 :顺安。
一日，程少媜翻看书信却是不觉间被气笑。思及这人本不善纸面言辞，却要仿着阿狸语气行事。软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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