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华和霍无伤抬起头望向周怀素。
停下几只乌鸦落在城墙上
血气漫天，乌鸦嘶鸣。
视线交错，两人看向周怀素身后
城墙之上悬挂着的乌鸦肆意啃食着的
是霍家满门头颅
霍君华啊啊啊啊啊
霍君华啊啊啊
霍君华伸出手覆上霍无伤的眼睛。失声呐喊悲怆痛哭。
周怀素疑惑下回头，猛地颤动
程少媜和清韶听到声音无措的站在城墙下，向几人走近
周怀素（周老头）站住！
他凝视着城墙上，强定声音
周怀素（周老头）站在那，别动
两人被吓得立在原地
周怀素伸手握住霍无伤的手，一片冰冷
——————————————————
周怀素背着几乎昏死过去的程少媜，一只手拉着霍无伤。清韶搀扶着胡言乱语的霍君华
几人找到一处破屋。屋内陈尸满地
没有人知道是否还有戾帝乱党，暂时躲在尸堆里或许是最安全的
霍君华阿狸，阿狸
霍君华猛地上前抓住霍无伤的肩膀
霍君华回都城我们回都城
霍君华阿狸，我们回都城
霍无伤垂下眸
霍无伤（阿狰）我是阿——
霍君华阿狸，阿狸别怕
周怀素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周怀素（周老头）孩子，你……是谁？
周怀素有些试探的问出。城墙上挂着的。阿狰还是阿狸。能分清他们的又有几个人呢
程少媜能听得到他们说话，可全身像被拆骨剥肤般疼。
程少媜（卿卿）疼
周怀素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快步上前
手腕轻压
周怀素（周老头）你们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尽快去寻一些药
转过头交代着清韶。又看向霍无伤
周怀素（周老头）照顾好她们
霍无伤微微点头应下
霍君华坐在一旁默念着
霍君华阿狸我们回都城
清韶忧心着此刻看上去痛苦不堪的程少媜
霍无伤走进程少媜身侧
俯下身
霍无伤（阿狰）阿——
他顿了下，怎么也说不出口的那个字
霍无伤（阿狰）卿卿
程少媜挣扎着睁开眼
看清眼前
程少媜（卿卿）阿狰
霍君华不 不 没有阿狰
霍君华他是我的阿狸
霍君华听到名字，看向程少媜的眼睛。上前拉过霍无伤
霍君华阿狸，阿狸。卿卿你看仔细这是我的阿狸啊
程少媜（卿卿）霍伯母
程少媜（卿卿）他不是
霍无伤勾了勾唇角，苦涩而无力
他沉下一口气，艰难的开口
霍无伤（阿狰）我是
破草屋一侧有风吹进，冰冷刺骨
两人太过喜欢去玩这种分辨的游戏，无数次不厌其烦
可每次只有程少媜能分辨出来
那日凌不疑说:阿媜每次都能一眼认出，太没有意思了。
从那以后程少媜就跟逗着小孩子玩一般，打几个马虎眼逗逗他们才去辨认
程少媜（卿卿）你是阿狸？那阿狰呢？
程少媜无力之下，仍问出口
霍无伤（阿狰）卿卿……
霍无伤（阿狰）我是阿狸
霍无伤看向程少媜
程少媜只觉得眼皮在缓缓下坠。
晨光熹微，天光微亮。
程少媜（卿卿）天亮了
程少媜强撑着意识看向霍无伤。
霍无伤（阿狰）阿媜
霍无伤伸出手摩挲着程少媜的脸，一下一下
霍无伤（阿狰）天不会亮了，阿媜
霍无伤（阿狰）你要好好……
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眼角一热。程少媜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不停下坠，直至被吞噬淹没
周怀素匆忙赶回看到的便是
霍无伤擦掉自己滴落在程少媜眼角的泪。俯身将头放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喃
霍无伤（阿狰）阿媜……好好活着
程少媜想睁开眼，却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
霍无伤（阿狰）求你，好好活着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程少媜放下
霍无伤（阿狰）周先生，带她回去吧。回……白鹿山
挣扎着，痛苦着却丝毫没有——犹豫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