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邃,兄弟二人追出窗外,看到一个人影往一个方向而去,地上染了血迹。
宫远徵“她被我的暗器射中,中了毒,没有解药活不了多久。哥,我们直接去雪宫拿人。”
他们还未动身,黄玉侍卫赶来:“请各位前往长老院!”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眉头紧皱,满脸凝重,若是此时不捉拿云为衫,恐怕夜长梦多
棠溪月踏门而出,望着忧愁的二人,淡淡道:
棠溪月“你们放心去,云为衫交给我。”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放心离去。
宫子羽对月公子使眼色,想让他去雪宫,却被棠溪月一个睥睨天下的眼神杀驳回了。
后山雪宫,风雪呼啸,一阵紧似一阵。
寒冰莲池外的房间里,雪重子在熬粥,雪公子坐在桌边看书。
突然,门被撞开,风雪汹涌进屋,云为衫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猛地摔倒在地,脸如苍白,气若游丝。
雪公子立刻起身,扶起云为衫,撑开眼皮,发现她的眼神已经涣散。
雪重子走过来问:
雪重子“什么情况?”
棠溪月踏雪而来,脸色清冷:
棠溪月“把人交给我。”
雪公子蹙眉道:
雪公子“她中了毒,若是不解,必死无疑。”
棠溪月负手而立,神态无辜,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棠溪月“我知道啊,中的是徵公子的毒。”
雪重子不解问:
雪重子“发生了什么?”
棠溪月“云为衫是无锋之人,其他的你还要问吗?”
雪重子和雪公子望着昏迷过去的云为衫满目震惊
棠溪月抬脚过去,拦腰抱起云为衫,谁知雪重子却扯住她的手腕。
棠溪月轻抬眼皮看他,随即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让人不禁感觉寒意逼人
棠溪月“她是无锋之人,无锋与宫门向来死敌”
棠溪月“你想护她?你能护吗?你敢护吗?”
棠溪月的三连问让雪重子满脸凝重,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夜深人静,长老院,跪在地上的五人还在僵持着。
没多久,棠溪月步伐稳健的抱着云为衫走来,众人纷纷看去,满是惊讶,他们没想到棠溪月的力气这么大,抱着云为衫走来,也不觉得累。
棠溪月一一扫过众人,发现宫远徵跪于地面,她脸色一沉,最后目光投向雪花长老:
棠溪月“云为衫是无锋刺客,宫子羽身为宫门执刃,不将其捉拿,反而包庇!这是其一!”
棠溪月“其二,宫子羽不仅让人打伤徵公子,还将他囚禁!”
棠溪月“由此可见,宫子羽其心可诛!”
棠溪月“其三,月长老因试言草一事偏帮云为衫和宫子羽。”
棠溪月“我真的很难苟同你们宫门的做派!”
棠溪月“难道你们都是瞎了眼选的执刃吗?”
棠溪月抬眸孤傲的望着长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上去如数九寒冬一样。
宫远徵唇角微勾,带着邪笑。
被直白的挑破,花雪长老脸色难堪,二人对望一眼,花长老当场拍板:“来人,将云为衫关进地牢,交由角公子审问。宫子羽,禁足羽宫,月长老禁足长老院!”
———
万丈苍穹之上,星光暗淡无光,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窗外,月影遍地,梅花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随风飘动。
棠溪月回到徵宫,穿过长廊来到庭院中观赏着那棵梅花树,渐渐出了神。
眼前又浮现出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影,她坐在梅花树下静静缝制着香囊,那位女子的脸上挂满了幸福笑容,那副画面她觉得很是熟悉,仿佛自己经历过一般。
零碎般的记忆向她袭来,她只觉得头疼欲裂,将她撕裂开来,她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意识涣散,目光恍惚。
她身躯发软,摇摇欲坠,最后晕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那个白衣女子和玄衣少年。
白衣少女,被人遗弃,囚禁屋内。
昏暗的月夜下她脸色苍白,破碎不堪,低垂着眸,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喊着:“宫远徵,你为何不信我。”
许久,许久,白衣少女抬起琥珀般的眸,里面绽放出无比的恨意:“宫远徵,你好狠的心啊!”
她是谁?她与宫远徵又是和关系?
宫远徵他为何不信她!
他强行了她,还囚禁她,最后还不要她!
宫远徵怎么可以这样呢!
棠溪月想要上前问问,下一瞬画面转动,白衣少女被绑在木桩上,望着满地的死尸,呜咽痛苦,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无助。
不知为何,棠溪月心痛无比。
最后一副画面,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内。
宫远徵来救白衣少女,可下一瞬,许多箭矢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胸膛,万箭穿心,死在了白衣少女的怀里。
白衣少女心痛到无声,绝美空灵的容颜上满是悲伤欲绝。
最后,她看清了白衣少女的脸,是她自己!
棠溪月身子一颤,不敢置信。
看着宫远徵鲜血不停滴落,在地面上绘成一幅凄美的图画,她的心仿佛被尖锐的疼痛刺穿,这股剧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再传遍大脑,让她头疼欲裂
棠溪月“不要,宫远徵,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