飨场英纯回到他的房间,从抽屉里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出来一把手术刀,划在自己手上。
血还没来得及从割开的白嫩伤口中渗出来,金黄色的脂肪粒在伤口中欢快地打着转。
飨场英纯更多......更多.......
飨场英纯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手臂上造出伤口,尽管他的那条左臂已经伤痕满布。
不知不觉中,血从他绽开的伤口中涌出,顺着他苍白的手臂皮肤流淌到最后滴在白瓷砖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朵朵绝美的红玫瑰。
而飨场英纯则是不顾自残给他带来的这种痛感继续发了疯地自残,好让自己找到一丝活着的感觉。
他的眼神像一个行尸一般毫无生气,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走着,每走一步都带起血花。
任何一个看到这种场景的人大抵都认为,这个人正在燃烧着最后的生命。
糸满宏明飨场同学,飨场同学!
飨场英纯我要......
飨场英纯诶?
飨场英纯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花森的实验室里。虽说是黑医,但是花森的医术高超那可真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地就给飨场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几道伤口缝了起来,然后缠好了绷带。
花森理生自残归自残,下次得有个度。不然我只能叫那边的那个狗医生给你包扎伤口了。
糸满宏明狗医生......?
花森理生说的就是你。
糸满宏明......好吧,我接受!
飨场英纯我自己都忘记了我昨晚干了些什么,可能是犯病断片了吧。
岩崎花阳耶稣啊......昨天晚上你的那副模样,简直像极了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魔!
坂口莉莉丝就像冰见谷刚杀完人一样。
冰见谷雪你一天不惦记我会死是吧?
飨场英纯究竟有多恐怖?
槁降介你呀在房间里鬼哭狼嚎的,门也不关,一开门就一地血可给我们哥几个吓一跳啊,幸亏你没死。
井伏月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飨场英纯至于吗,我昨天晚上有闹那么大吗?
五来茹吵得乒乒乓乓的搞得咱还以为是楼上的装修工来了呢。
柊野櫌音我们真的差点认为你死了......
飨场英纯诶呀诶呀~我现在还好好的啦。多亏了你们,我才能这么好端端地躺在这里,而不是进停尸间。
平群一嘉你如果非要进的话那算上我一个。
飨场英纯你有病啊!
地引十五路关系真好啊,你们两个。
歌代千歌对、对不起飨场同学!我、我来迟了!
歌代千歌伤口怎、怎么样了?
花森理生给他缝了好几针,得绑半个月的绷带他才能完全好转。
花森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一边回应歌代的问题,连扫都没扫歌代一眼。
小森侑飨场同学......你有感觉好一点吗?
飨场英纯我本来就没事啊,那点小伤自己处理处理就行了,真是对不起,昨晚犯病的时候牵连到了其他人。
五来茹你管这叫小伤?
五来举起了她手里的白黑熊平板,上面显示着飨场英纯的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将他自己的血抹到墙上。一边扶着墙一边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极其怪异。
五来茹好说歹说,对自己好一点呗。等咱出去了请你吃顿好的!
飨场英纯那......谢谢你啊五来同学。
东堂极乙女大家都平安无事,那我可就放心了。今天的早饭也是我和花阳一起准备的哦~
歌代千歌奇、奇怪......
井伏月怎么了歌代同学?
歌代千歌那个叫卫、卫宫的......
平群一嘉他可能肚子不舒服来不了了,谁管他啊!
地引十五路该不会死了吧?
小森侑别讲那些吓人的了,先把肚子吃饱再说吧。
从花森的实验室到会客厅还有一段距离,这中间有一个几乎是必经之路的工具间。飨场英纯不经意间朝工具间看去——
一个死人。一具被割开了喉咙的尸体被勉强地塞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