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儿啊!回家吃饭了!”一名身着绸衣的女子,正对着远处与伙伴打闹的五岁幼童呼喊。
“马上就来!”一名比同龄瘦弱的蒙眼幼童用尽力气回应,弄的满脸通红。
“我娘叫我回去吃饭了,我先走了,拜拜!”男童拿下头上草圈。
“陈瞎子!你不许走!这才刚玩,今天你扮皇后,我是皇帝!”一身穿红色锦衣的小女童拉着作势要走的男童。
“明儿再玩不行吗?太阳都下山了,再不回小心回家被面壁读书。”男童作势,地主家的女童听到有些许害怕,只能气气的扭头就走,余下的伙伴见此也个回家。
陈闲跑回家中,已是满脸是汗陈母心疼为儿子擦了擦,身子本就弱,还出去玩。
陈闲虽看不见,但是听觉异常灵敏可在脑中构出画面,实属逆天。
母子二人坐在一张木桌前,一名身着深衣,头戴木簪子,肤色略显白皙的青年男子端着一口小锅,往桌一摆,锅盖一揭,满满的肉香扑面而来。
“今天进山里面刚巧打到了个兔子,来来来,吃吃吃!过了这顿可没那顿了。”男子笑道。
男子看着妻子训着儿子,插了一嘴,“孩子就应多动一动,活动身体,青花街的那个小姑娘,天天到处乱跑,可活泼好动了。”
陈母白了自家丈夫一眼:“那小姑娘那有一点姑娘家家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熊孩子!看把闲儿都带坏了!”
陈母拿上碗筷,边摆唠叨,说的无非就是注意安全,离那青郴街的小姑娘远点。
本来就是几息的摆碗筷的时间,却如同过一天。
陈闲为爹娘乘饭。
孩子边吃边说“娘!这几天来了好多外乡人,他们说话好奇怪,还有他们带了好多稀罕玩意。”
陈父陈母睑色一变!
陈母训斥:“你可别去惹那群外乡人,那群外乡人杀人不眨眼的,十年前他们为了一条金鱼,大大出手毁了十座山岳伤了数十人亡了十三人,泥瓶港的陈平安他爹就是在山里采药时被余波震的魂飞魄散尸身不存。”
“说起来那陈平安也是个苦命孩子,刚刚五岁准备过生辰,结果过了白事,他娘因此思念成疾,患上了大病撒手人寰,留下了八九岁的陈平安。”
黝黑汉子灌了几口闷酒,“唉!”
“那群山上群仙,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不管我们这等山下凡人的性命,还要我们给他们供香火,我呸!”
陈父说着说着就要去拿起放在门角多年未用地大锤去砸了那立于村口的神庙,陈母连忙拉着自家丈夫。
“别以为喝了几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就是一个教书的,别惹的满身是祸,你不要命我还要。”
陈母一顿泼口大骂,陈父清醒了过来,一个人坐在了院外的石凳子上掏出了一本儒书静读着。
陈母看着男子摇了摇头,自己也回屋去了,原本家人一起愉快的用餐,结果闹得这么不欢,只剩下陈闲一人在那吃着肉,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五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