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开车旅游全国吗？”
“嗯，还有一只小兔子”
褚歌探头看了看房车里，一个小笼子里养着一只安哥拉兔
“那个……你房车里是不是有热水？我想借一下洗个澡，几天没洗了，我有钱，我真的有钱，先转给你，你收了钱，再借我”
“呃……”
“我不是坏人，真的，”
良久，女孩子才说：“你们这些流浪的真可怜，我借给你，不用钱”
褚歌想想，确实，睡天桥底下，身上好几天都没洗的衣服，不是流浪汉是什么？
又想了想，好像洗了澡，没洗衣服也一样，就说：“我真的有钱，你能不能载我去另一个城市？我想买一身衣服，然后再洗澡”
褚歌想清楚了，必须缠着这女孩，因为她有车，这样就不用去坐高铁或者飞机了
“……”女孩犹豫很久，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好像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一样，好像很久前就认识的一样”
“我也有这种感觉，奇怪，先不说这个，带我去买身衣服吧……”
“不用的，车里有我老爸的衣服，他跟你身材差不多，给你穿就行，我出去那边放兔子，你洗完出来见我一声”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直到这时候，褚歌才发现这个女孩居然有点跛脚。走路一瘸一瘸的。
褚歌进了车，自己进了房车里的淋浴间，把带在身上的那把手枪放在旁边，不知道水打湿会不会影响手枪的性能，就用脱下来的衣服抱起来，自己洗澡
女孩呢？提着安哥拉兔，去到高架桥边的草地上，放兔子出来玩，自己用手机扫花花草草，识别是什么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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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网上真是靠不住啊，这下真是麻烦了，警察到处设卡”
“对不起啊，坦克，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
“我懂的，浩哥，不用道歉，唉，现在开始相信命运了，走了一整晚，手机定位现在快到丽市了”
“不是一整晚，咱们走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还有半个白天”
两人累瘫了，就坐在草地休息起来。
“浩哥，当年我们这些人最崇拜的就是你，你一人一把关刀，就敢跟一百多人干，我们那些人都崇拜你……”
“坦克啊，以前没落难，我看在眼里，但却不跟你说真心话，其实就想利用你，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跟你唠唠嗑吧，
你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啊，你爸妈都是老师，家境也不错，从小怎么说来着，温室里的花朵，你却自己非要跑来混江湖。
我啊，从山沟沟里出来，没见识过世面，当我来到城市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啊，你却崇拜我？真是太讽刺了
后来知道你在收保护费，我是多惊讶，因为你爸妈我都认识
刚出来时，看到你们城市人我就生气，甚至你们讨好我我都生气，不理解，就算是现在也不理解。”
“我可能就是自作自受吧，我妈跟我说，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坦克低下了头。
“可惜没有后悔药，亡命天涯啊，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呢？唉，没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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