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起来起来，这里是消防通道，不能睡”年轻警官用脚踢踢纸箱板

纸箱板下盖着一个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稚气未脱。

年轻人睡眼惺忪的扒拉开纸板，一脸懵逼的看着警察

“听到没有？我们接到小区住户举报，说这里睡了一个人，这里是消防通道，不能睡，起来，把身份证拿出来，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事？啊？”

一连串的质问，年轻人开始变得有点紧张

“说话啊”

“我……我就是来魔都玩玩……”

“来，我来问”年老的警官说“小孩，把身份证拿出来。”

“这里不能睡吗？门关着，我又没进小区”看见有个和蔼的，年轻人心里有点硬气起来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马上把身份证拿出来，回答我们的问题”

年老警官拦住年轻警官说：“小孩，有人举报，我们是一定要出警的，理解我们的工作哈，来，快点拿出来”

查了身份证，年轻警官念起来：“褚歌？十八岁？河东人？怎么一人在魔都？流浪吗？这里有救济站，我们可以送你过去”

“我不要去，我就是来旅游的”

“旅游？旅游不会去旅馆住啊？”

“我没钱……”

“没钱就是流浪，流浪就要送你去救济站，政府也是要帮助你们这些人的。有政策的”

“我不是流浪。我有家……”

“年纪轻轻的，找个工作不好吗？有手有脚的……”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

年老警官正色说：“注意你的态度啊，”

褚歌小声嘟囔着：“该管不管，睡个觉反而来管……”

“你说什么？”年轻警官脸有愠色

褚歌往裤袋塞上身份证，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妈的，那个几把报警，咒他全家得艾滋”

走到警车边，突然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是越想越憋屈，嘴里说：“我他妈就为了倒霉活着的是不是？”竟然一脚踢到警车门上。

年轻警官指着褚歌说：“你干什么？这样我们要采取强制措施，现在第一次正式警告”

褚歌好像疯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连连踹警车，年轻警官喊了第二次第三次警告后，直接就扑过去，给褚歌上了手铐……

“啊……”年轻警官肩膀挨了一口，挣扎中褚歌咬了年轻警官

“你袭击警察，知道这是多严重的吗？”年老警官一手就制度褚歌，根本动弹不得

“呸，枪毙我都不怕，怕什么大事？反正我也不活了，有胆子放开我，让我真的袭击你们，开枪击毙我好了”

“马上拘留你……”

年轻警官没说完年老警官就制止他说：“行了行了，我来问他就行了，先不要走程序”

年老警官带褚歌进了警车，语重心长的说：“小伙子，你没前科，这事可大可小，以后路还长，要是进入程序了可是要留案底的，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认个错，道歉。是不是，法律无外呼人情，你看怎么样？我也喜欢帮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是留了案底，以后去哪里都有人要盘查你，你说说何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