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一个充满了蝉鸣,空气中聚满了让万物焦灼热浪的季节。
稻田岸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如站在那里的岸边定眼挑去,里面的水草清晰可见,鱼儿浅游,小虾儿们嬉戏。
溪流像面镜子般的映入了一名小男孩的倒影,一张健康而土色的脸蛋,一双乌黑光亮的眼光,一头茂盛且漆黑的头发。
只见男孩正用树枝挑逗着小溪,就这时,一只鲜红的鱼儿正向着他游了过来。
见到游过来的鱼儿,男孩伸手要去抓它,可就在男孩的手快要接触它的时候,鱼儿瞬间变成了一只肉眼可见的红色血肉的大手。
此刻一屋子里,一位俊俏的少年惊然坐起,后背竖起来了鸡皮疙瘩和粘稠的冷汗。
“又是这噩梦啊”少年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叹息说到。
近些日子,少年每到星期天就做着重复的噩梦,每次都会让少年汗流浃背的从睡梦中惊醒。
少年名叫嘉辉,农村出生,事情还是要从七年前说起,那时候他才七岁,正是一个懵懂的孩子。
父母干农活的时候只因怕他自己一个呆在家里不放心就带着他一起去,起码到了田里还有人照看。
到了田埂之时,便将他扔在小溪旁未被开垦的荒地里玩耍。
他期间时不时的就去小溪边玩水,因为父母的告诫因此才没有下水去玩。
对于大人来说小溪只高过腰间,没有什么危险,但对小孩子来说却是要命的,一旦坠入溪流后果就不堪设想。
所以说小孩子还是尽量不要到水深的地方去玩耍。
可这天气就像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晴空万里的天空转眼间就变得暴躁了起来,密布的乌云里藏身着雷电闪烁的身影。
就在这时,溪流的上头飘来了一具被鲜血染红了上衣的女尸。
此刻只见她披发的面孔朝天空,脸上已经面目全非,苍白的手臂露出了清晰的骨子。
平躺的姿势如同睡美人一般,衣服里未干的气泡表示这是一具刚被扔进水里泡的女尸。
岸边,男孩看到随着水流漂下来的女尸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旁见状的父母匆匆放下了手头的农具,跑过去一探究竟。
见到女尸的夫妻两个顿时炸起毛来,虽然也经常见过村里过世老人的遗体,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死状的,夫妻二人肯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不一会儿,寒风刺骨的冷风吹来,夏季的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担惊受怕的二人没多管女尸,而是急匆匆的跑过来抱着男孩赶了回去。
那么大的雨谁还有心情去管那女尸,等回去后再想办法找村里的人来打捞吧。
就这样,天上的暴雨侵袭了整个炎热的夏季。
雨越下越大,就好像是天上被捅破了个洞似的,永无止境的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嘉辉的老爹把那具女尸告诉了大家,当然少些人怕摊上麻烦叫道不要管,但总不缺去看热闹的。
当一群人兴冲冲的来到那小溪的时候,只见水已经把田埂都淹没了,泛滥的水流像头猛兽似的,只要人稍微靠近就会被它抓住带走的感觉。
“小畅呀!这么大的水,别说是女尸了,活人都得冲走,咋们村里又没人失踪,依我看呐,那女尸咋们还是别管了”村子里的老村长说道。
嘉辉的老爹叮着那湍急的水默不发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后,大家都打道回府了,那群来观看的人看了个寂寞,骂骂咧咧的踩着泥涅回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奇怪的事发生了,小辉每到夜深的时候常常起来哭泣,说道梦里有个长得可怕的手从河里窜出来拉他的手。
他的父母担心他被那脏东西给缠上了于是便找了个神婆给孩子看看。
说来也奇怪在神婆做完法事,将一条深红的细绳给嘉辉栓在手上后,他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日月如梭,一眨眼间就过去了几年,这件事也被他们一家人逐渐忘却,嘉辉的父母让他来到了县城里读书。
15岁的嘉辉已经了初二学生了,而这天,嘉辉在和小伙伴们一同逗玩时,手腕上的红绳不经意间被班里的小胖子扯掉了,当时嘉辉也没在意。
只不过后来的日子里,每到星期天的时候嘉辉就会做着相同的噩梦,每次梦到熟悉的场景时就被那只白森森的手给吓醒,坐起来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且背也被淋淋的汗打湿了。
是人都会做梦,一开始他以为是一般噩梦罢了,可是每到周日就做着重复的噩梦,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原本嘉辉想把这件事告诉他父母的,可是想着只不过是噩梦而已,没必要,他相信科学有可能是运动次数过多累的吧。
可是今夜,嘉辉又被这恐怖的梦境吓醒了,可明明还没到周天呀,怎么就做起这噩梦了呢?
再过几天就到七月半了,而学校也早就放假了,今天是他申请留校的第二天。
他留校的原因是昨天下午考完试后走的学生太多家又有点儿远,怕赶不上车,所以才申请的,当然班里也有留校的,但是没和他在一个宿舍。
醒来的他看着这空荡荡的寝室,内心唏嘘了会儿,只剩他下一人的寝室也太安静了吧,而此刻云朵被风儿推开后,洁白的月光就顺着窗户的间隙溜了进来,地面上映上了一排栏杆漆黑的倒影。
然而准备躺下的嘉辉感觉一股尿意袭来,困意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的。
从床上爬起来去上厕所,在他急匆匆打开门的瞬间,一阵冷风从楼道一虐而过,嘉辉顿时被打了个冷战。
在尿憋的紧急情况下,他懒得去管什么风了,跑到楼的尽头右拐到厕所里裤链一拉,一泻千里畅快爽。
刚解决完的他提裤时候,外面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嘉辉也没在意,当他来到门口的时候惊呆了,只见一位上身披着红衣服下身白褂的女人站在水龙头前一动不动。由于侧着身子,和散发挡着所以看不到她的脸庞。
嘉辉想起来了这栋楼有个宿管阿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二楼,准备想上去打个招呼。
突然间想起,不对呀,啊姨不是上个星期辞退了换成大爷了吗?
想到这里,嘉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想要逃,但是脚却不听使唤,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好像是被人拿捏了似的。
接着那女的慢慢的扭过头来,繁乱的长发下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那脸就好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咯吱~咯吱~咯吱~”
一阵像磨牙的声音从女鬼的身上传来。
嘉辉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于是把眼睛紧闭上,眼睛刚闭上那声音便消停了。
脑子里突然想到如果是梦的话应该没有痛觉的,然后用手朝左边的手臂狠狠的捏了下去。
结果他发现竟然没有痛觉,这让嘉辉确认了自己在梦里,可当他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惊呆了,竟然捏的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一只烂得看得见骨头的手臂。
而且周围的环境都变成了熟悉的田地,而且旁边还有条溪流。
“等等!这不是梦里发生的地方吗?”
不等嘉辉多想那只手就拽着他往小溪里去,他拼命的去反抗却发现是徒劳的,脚下一点点的朝小溪磨过去,想要呼救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
快要接近小溪的时候,水里突然窜出刚才那个女的,只是还是看不到她的脸。
嘉辉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离那张脸越来越近…………
第二天,走廊楼梯旁的厕所里的大水缸里填满了水,而水里还泡着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