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明拉着海市进了寝室,掩上房门,已然布置成婚房,案上那两根喜烛,便是方海市曾经送他的礼物,如今则见证二人缔结良缘,订成佳偶。
方鉴明笑着对眼前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说“喜事筹办得太仓促,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好,委屈你了”看着红纱盖头下的女子也露出了笑容后,拿起火折子点上蜡烛。
方海市看到这对蜡烛说“这是我之前送你的蜡烛”“是”方鉴明一脸笑意。“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方海市不敢相信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一切“我之前一直觉得只要能够在你身边,便好了,今日的这些,我从来想都不敢想,我怕想多了会失望”“不会”方鉴明拉着海市的手跪下,两人对举合卺酒“我方鉴明愿跟叶海市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春华秋肃,待伴来生”“我叶海市愿与方鉴明,良缘永结,匹配同称,愿为双飞雁,此生不分离,愿做并蒂莲,和合香满堂”“从此你就是我的妻”
屋内炭火暖热薰人,映着红罗账内诉衷肠,待彼此饮过合卺酒后,转眼间春宵一刻。方鉴明将海市安顿于床榻,将发丝挽与耳后,卸首饰,探手入怀为她褪衣,只见她是满面羞涩,渐渐染起两抹嫣红“害怕?”方鉴明见她如此问道。于是手一挥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方海市不再迟疑,迎合对方的温存,一夜缠绵。
昶王府内,季昶得知方海市连夜赶回天启城,且不管她为何原因,而是吩咐管家往昭明宫送去请柬,准备借着明日生辰为由,将她差入王府。
缇兰突然身体出现不适,待医官诊脉发现她怀有身孕,帝旭可高兴坏了。金城宫彻夜通明,豆大油灯点亮至天明,穆德庆奉命安排值守,清点所有中卫军随侍从,确保缇兰的安全。哨子向方鉴明汇报季昶的情况,包括他向帝旭奏请方海市进府当差。意识到方海市已被盯上,对方必然不易罢休,所以方鉴明吩咐哨子盯紧昶王府,不可有半点疏漏。
昨夜方海市睡得极沉,待她醒来后,师父早已不在身边,于是便来到院子里,一路走到师兄的房间,结果发现屋内陈设半点未变。
“天这么冷,不穿好衣服就往外跑”说着方鉴明把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方海市身上。“哥房间里的陈设,真是一点都没变”方海市抚摸着方卓英留下的令牌说道
“你还在怨我让卓英走了”方鉴明接过令牌“怨啊,怎能不怨呢。那是我唯一的兄长,他这一去怕是犹如游龙入海,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只不过,他是鹄库的王子,他这次回去,能够平息鹄库与大徵多年的纷争,也算是如他所愿了吧”方鉴明不语,方海市开口说道“我已给陛下上书乞离,消除军籍,以后留在都中了,两军对战的时候,大雪落在刀刃上泛起的那种光,还有箭离弦时的速度,都会让我的心微微一颤。隐约觉得快意,但是黄泉关实在太远了。大徵也好,鹄库也罢,这些东西我都不怕,只要我跟你能一直在一处便好了”
方鉴明一把抱住方海市,在她唇边留下了一吻。“对了,今天一早熬了你最喜欢吃的鱼片粥,收拾一下过来吃早膳”方海市笑着点头。
两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方鉴明见方海市穿的单薄“穿的这么单薄,你不冷吗?”方海市趴在桌上说“有你在,我就不冷”“你呀”方鉴明宠溺地刮了一下方海市的鼻子“这条鱼是昨日买的,养在水中”方海市闻了闻伸手拿起粥,不料却被方鉴明一把夺走,方海市不明所以的望着方鉴明“今日一早,还是挺鲜活的,但比起你做的倒是有点不如”方鉴明边说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鱼片粥轻轻吹凉,送入方海市的嘴边说“尝一下”方海市望着他,喝下了他喂给自己的第一勺粥。她第一次和师父这样亲密,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好吃吗?”方海市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