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谨秋利用了一天的时间与村里人聊天唠嗑,偷偷打探了当年的事情,结果都是与向婆婆讲述的一致,连小孩也知道这事,那时他才知道,这个都被村里人从小到大听长辈讲的故事,已经时隔了两百多年了,一代代得流传下来。
这还真是……一代相传。
这一天打探依旧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死系统交代的任务,路谨秋感觉越来越渺茫了。
村路上,他偶遇到一个妇人,她背着熟睡的孩子,走在石子路上,嘴里轻轻哼唱曲子。
路谨秋没听过,但是那女人唱得很好听,像暖风吹过发梢,轻盈而温柔。
当两人相见,那女人的曲子霎时而止,她与路谨秋对视,女人反而似躲闪般不去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得走过去。
“姐姐!”路谨秋叫住了她。
女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
“你……叫我?”女人不确定,于是问。
“是啊。”
看到路谨秋坚定的眼神,她才确定。
“我都快二十五了,都有一个孩子了,怎得叫我姐姐?”女人无奈笑着说。
“有孩子为什么不能叫姐姐?”
“二十五也不大啊,而且,您很漂亮。”路谨秋说的不假,女人虽然干活导致她变得憔悴,但是从骨相上却是很完美的脸型,五官三庭五眼也很正,若养好必是个美人胚子。
他的话哄得女人很开心,路谨秋也顺势与她聊了会儿便分道扬镳了。
等人走了之后,他才想起什么,这个女人……是昨天吐他口水的妇人!
难怪她尴尬……
……
[任务进度1%]
……
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从路边揪了几根狗尾草拿在手里把玩,天色渐晚,路过村民耕种的田地,稻子们已经渐渐染上一点点金黄,路谨秋看着勤劳过后的人们一个个欢声笑语得,看见他后,还笑嘻嘻得跟路谨秋打招呼。
路谨秋也笑着应和了下,等他们走远了,又恢复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他低着头用脚踢着路边石子。
踢着踢着,石子滚向边上的草丛,路谨秋向那看去,草丛中隐隐约约有光源发亮,出于好奇,他当然就走开了。
谁管那是什么,也不想想这是个什么世界,万一突然来个突发情况,那不就凉凉了,一般向来是谁好奇心重谁先死,当然除了主角之外死的都是别人。
忽然,才刚踏出几步,路谨秋的心口一紧,奇怪的热感立马爬上全身,他喘着粗气,呼吸都变得困难,燥热得像在火里一样,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腿一软,整个人倒下了。
[路谨秋!快去拿那个发光的石头!]
时隔仿佛世纪般的系统终于出现了,路谨秋也不知道该激动还是愤怒,不停抱怨。
“tm*的你终于吱声了……”
[废什么话!想活就按我的事做!]
为了活命,路谨秋一点一点爬向那发光的草丛,很神奇的是,越向那个方向爬过去一分,燥热便去了一分,当路谨秋拔开草,才看到那东西的原貌,是个晶莹剔透的鹅卵石,还有个裂缝,他伸出手,在碰出的一瞬间,路谨秋眼神呆滞了几秒,随后便从中恢复过来。
他眼神怪异得看着手中的鹅卵石。
“这是个……玉?”
路谨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认为这个鹅卵石是玉,但心里却很肯定得认为。
就刚刚那几秒瞬间,他记忆里多出来了几个陌生的画面,画面中,有个穿白衣的少年看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感觉,悲伤,绝望……不,好像还有怨恨和执着,但是,路谨秋看不清他的脸,好像……有人刻意掩盖一样。
[任务:寻找遗失的记忆5%]
这……
路谨秋慢慢的从草丛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玉石放在手心里,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就好像燥热得到了治疗,让他感觉舒舒服服,而且这时的夏天刚过去,还是热得很,拿了这块玉,只感觉解暑般的清凉。
[这个戴在身上,保命用的。]
“保命?就这块玉石头?”路谨秋有些不信,但是拿着确实好多了,而且没有一点不舒服,还很清凉。
[不然你有本事试试扔了。]
路谨秋有些犹豫,微微握紧了那块玉石。
02没继续说话,笃定了他不会扔,在打算死机的时候,却看到路谨秋做了投掷的动作,它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玉石流光一闪,飞向了森林远处。
[路!谨!秋!]
02彻底炸了。
路谨秋扔好后,刚要得意,一股强烈的的电流逼的他浑身软倒,身体不停地抽搐。
那个死系统生气了。
不仅如此,就连刚刚褪下的热辣感又席卷而来,这次更加强烈,他整个人人变得通红,路谨秋不停喘着大气,希望靠这个方法缓解,可是越是这样越难受。
“啊——”路谨秋最后实在忍不住,痛苦得哀嚎起来。
02看着他,表情冷漠,但是心里却急躁不安。
天已经全黑了,月亮在慢慢爬上去,02更是惊慌不已。
晚上,真的很危险……
…………
等路谨秋再次醒来,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向婆婆端着熬好的药掀开了布帘进来,见到他醒来,把药放在了桌上,激动又高兴得说:“孩子,你终于醒了,真是吓坏我了!”
“向婆婆……”路谨秋声音有些嘶哑,向婆婆立马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润润嗓子。
“我怎么在这啊……”路谨秋喝了几口,便抬头看向向婆婆问。
向婆婆将杯子放在桌上,看着路谨秋要起来,便小心翼翼地扶着:“今天早上,老刘去地里的路上,看到你一个人躺在地上,便把你给带回来了,昨天干什么去了,都晕倒在路边上去了?”
路谨秋揉了揉头:“我记得,我在回去的路上晕倒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向婆婆看着这孩子,心酸不已,她端着桌上的药,轻轻吹着上面的云雾,舀了一勺。
“来,喝药。”
路谨秋看着这碗药愣了神,随后便张口喝掉。
“张嘴。”
路谨秋听话得张开了嘴,向婆婆不知道拿了什么,将一个黑黑的东西块塞到了嘴里,路谨秋立马闭了嘴,一股甜丝丝还伴随这一股姜的味道在口里蔓延开来。
他眼睛亮了亮,惊喜说:“是姜糖?!”
“对,真是个爱吃姜的小馋虫。”向婆婆笑了笑,帮他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看着他的头发说,“小姜啊,来了这么些天怎么总是披着头发啊,怎么不扎起来?”
路谨秋看着自己的头发,便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婆婆,我不会梳,不如你帮我梳好不好。”
向婆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路谨秋看向婆婆的样子,便知道她同意了,高兴得下了床坐在旧椅子上。
向婆婆拿了桌台上木梳,又从自己的屋子拿了面铜镜,向婆婆条件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平常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家里也就只有一面铜镜。
铜镜摆好了位置,路谨秋才看到镜中的自己,铜镜虽是黄的,但是也只是黄了而已,不妨碍看到他自己。
一双丹凤眼,眼尾还有一点微红看着清冷也带着点媚,内眼角下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单凭这双眼睛,就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上唇薄下唇有些略厚,但是有个唇都,有一点像二十一世纪网络流行的嘟嘟唇的,只不过还要薄一点,长一点。
只可惜脸上的伤还没好,只能看个大概来评论,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占了脸大半,也就眼睛那边没什么伤。
向婆婆看着路谨秋看着铜镜发呆,笑道:“咱们小姜可是个美人,等伤好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村里的姑娘呢!”她转到路谨秋后面,抓着一把头发梳了起来。
忽然,向婆婆感觉路谨秋身体抖了一下,只见他眼睛直勾勾得看着铜镜。
路谨秋的行为有些奇怪,她也跟着他的视角看向铜镜,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这个孩子这么反常?
“婆婆,我累了,想睡觉。”
路谨秋突然笑着对向婆婆说。
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总感觉路谨秋笑得有些勉强。
“不梳头了?”她说。
“不梳了,我想睡觉,万一将头发睡乱了婆婆岂不是白梳了。”
路谨秋现在只感觉毛骨悚然,他尽可能去控制声音不去颤抖,努力维持平常说话的声音。
他又对她扯出了更加真实性一抹笑。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多睡点,晚点会叫你吃饭。”向婆婆放下了梳子,看了眼路谨秋,便出去了。
等向婆婆出去后,路谨秋一脸惊恐,无力得用手撑着自己,他再次看向那面铜镜,现在镜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只感觉暂时得安全了。
刚刚向婆婆在给路谨秋梳头的时候,他看见了,浑身血肉模糊的一个人,他就好像,被人扒了人皮,浑身血肉,血还在不停地流,他也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张脸还对路谨秋笑了一下,露出那一排排染血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