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营帐里,文纪听到帘子被人掀起的声音时,还下意识的起身,在看到来的人是陆玑后,他刚刚紧绷的神经一松,便是舒了口气的又躺回了床上。
他们现在就在外面搭了几个帐篷住,这样既方便,也让陆玑回来很容易就找到了文纪的帐篷。
“出去办了点事,你先睡吧。”
等会他还要去找萧蘅,说一下阮姜被皇上已经转移到叶府的事。
“那你现在还不睡吗?等天明我们就要赶到青呈山了。”
文纪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到脑后的看着站在那里的陆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感觉到他面上的神色似乎很不对。
“不睡,睡不着。”
心里一有事就睡不着的习惯,陆玑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他匆匆与文纪说完话后,便去找了萧蘅,他现在也没睡觉,只是点着油灯的坐在桌前看着之前文纪送来的卷宗,听到陆玑掀帘进来的声音时,还似有所觉的看向了他。
*
长公主府。
婉宁穿着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衣靠在软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她轻轻用扇子遮盖在自己的脸颊,再触碰在肌肤上时,那种微凉的感觉就从扇子触碰的地方慢慢蔓延,传递到心口上时,婉宁低眸睨着那宫女,嗓子里就发出一声的冷笑。
“你说,皇上今天出去了?”
宫女还是上次的宫女,听到婉宁问她,忙不迭的点头应声:“回殿下的话,是,是的,奴婢今天有看到皇上跟几个太监走在一起,看那个方面,应是出去了。”
宫女也不能完全保证,只是好不容易打探到了一点消息,便是想着来给婉宁尽忠。
“出去?外面这是又有什么美娇娘了能给我那个好皇弟给勾去?”
婉宁嗤笑。
殷之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这些年宫里就没进过什么新人,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她还有撞见过他偷亲阮姜的画面的话,或许婉宁也会跟别人一样,怀疑她这个皇弟是不是个断袖了。
“你做的很好,如果皇上那边还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大可再来找本宫。”
手里的轻扇慢慢的挑起宫女的下颌,婉宁看着在她的注视下愈发显得有些无措的宫女,唇角绽开的笑容就愈是明艳。
她果然还是喜欢看别人在她的目光下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好像当年自己在敌营一样,只能委屈求全的看着别人把自己当狗。
*
叶府。
阮姜再从梦魇里醒来的时候,后背已经冒了涔涔的冷汗。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做梦梦到了当初和殷之玹在冷宫的事。
以前其实也不是没有梦到过,但昨天晚上的这个梦,竟然让她梦到了殷之玹死在了她面前。
“这...怎么可能?”
阮姜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角的青筋还忍不住的跳了跳。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死,但殷之玹绝不可能会死在她前面。
他对自己的命看得尤为的重要,更别说,他之前还与她说过,会与她纠缠一辈子。
“生同衾,死同穴”,这是阮姜被殷之玹困在深宫里的那一天,他亲口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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