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是要来参加我和卓昊的婚礼的吗？”
看着慕玉，阮姜唇角渗出的笑意透着几分的薄凉，她偏过脸，像是根本不想看他，目光落在别处时，也能感觉到慕玉落在她身上炽热的视线。
“你能看到我了？”
听出阮姜话里的意思像是认出了他，慕玉眼神闪烁，就抓住了她的手。
只是还没接触几下，阮姜就甩开了他的手，后退几步，她脸上讥讽的笑容，让慕玉的心口都在发闷。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脸盲还能知道你是谁吗？”
阮姜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慕玉抓过的手腕，在抬眼对上他的时候，声音都透露着几分的生冷。
“我靠的是气息，你身上的味道，还真的是让我觉得作呕。”
“像你这个人一样，表面道貌盎然，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一起入地狱……”
他曾经妄图想把她一起带进地狱里，她要是偏离了他给她定下的航道，他便是会硬生生的，将她扯回去。
阮姜看着他，在注意到他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时，嗓子里，又发出了几声的冷笑。
腰间的铃铛因着她的笑声而一起晃动，清脆的铃铛声，让阮姜下意识的捏住了它。
而在捏住它的那一刹那，似乎又有什么画面，出现在她的识海里……
*
“笨蛋，再来一次，都给你我全部的修为了，你怎么还是心软了？”
那人的声音很轻，落在耳畔时，好像都能很快被风吹散。
阮姜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几乎是本能的心尖一颤，转而，那人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
微凉的指尖在触碰到她的肌肤后，很快就落了下去，淡淡的松香味在鼻息之间萦绕，她只是晃了一下神，又是想起了那个与楚不复一体双魂的万劫。
想起来，她当初同意嫁与楚不复，也有一点是因为他。
倒是没想到，原来之前那个黑衣白发吻她的人，也是万劫，怪不得，当时既有仙力，也有煞气。
阮姜敛了下眸，没有与他说话，他好像也没有一定要她回答，只是轻轻的在她额间又落下一个吻后，那股子淡淡的松香味又是慢慢的消失掉了。
腰间的铃铛在松香味消失后，也是慢慢的沉寂了下去，阮姜摸了摸铃铛，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它里面的煞气渐渐消磨殆尽……
*
阮姜和卓昊大婚当天，她着了一身鲜艳的嫁衣，做工精细，样式是她自己选的，是当年和楚不复成婚时一模一样的样子。
当时图纸送给卓昊时，他看着那张纸沉默了半响，还是交给了绣娘去做，他以为，阮姜只是留恋一下过去，等成婚过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只是等着阮姜真的穿了那身和过去一样的嫁衣出来时，卓昊眼眸颤动，再想去牵她的手，脚步刚抬，下一秒，一把剑就从背后刺进了他的心口。
阮姜抬眼看着卓昊身后站立着的慕玉，她唇上抹着胭脂，红艳的鲜明，勾起一个弧度时，就好像在嘲讽他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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