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煞气入体，他如愿以偿的，体会到了当时阮姜的痛苦。
每一寸地方，都在受着撕扯、重组，洛音凡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睁着猩红的眼睛，他就这么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阮姜她，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对吗？
不然，为什么没有给他多传输点煞气……
洛音凡擦拭掉唇边沾染的血迹，心口的钝痛迫使他无法直起身子，大手撑在床上，在感觉到丹田里已经被煞气肆意冲撞的时候，识海陷入了一片的混乱。
他有意摁住她，吸食她体内多余的煞气，像是在自虐一般，想让她开心。
本就是南华剑门的翘楚，洛音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阮姜的用意，他不过就是，想赎罪罢了……
是不是，只要他入魔，阮姜就会原谅他？
殷红的血液滴落到床榻上，在染红了一块的被褥后，洛音凡的意识也被完全的稀释掉。
早先在冰牢的时候，闵云中就说过，他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
*
“你，已经决定了。”
秦珂站在阮姜的面前，眉头紧蹙，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回到了南华剑门，可是一回来，旁人口中传言的，都是阮姜要嫁给卓昊的消息。
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看着阮姜抬手将要滑落的发簪扶住，莹白的手腕，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都显得格外的诱人。
“嗯，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可以选择的机会。”
过去没有，现在，她又没有想去自己选择。
卓昊说要娶她，阮姜就答应了，微敛的眸子里，她从铜镜里看到了身后秦珂此刻紧锁眉头的样子。
或许，他也会觉得她这件事做错了。
火坑跳过一次已经够了，再跳一次，估计别人只会觉得她傻。
秦珂看着她，紧抿的唇角让他的下颚都显得收紧，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晃动，到了后面，他将自己之前从小镇上买的东西放到了阮姜的面前。
“这个，是我想买给你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耳环做工精细，是秦珂早就买下，想送给她的。
嗓子里的干涩感很重，以至于，他话语说到后面，长长的睫毛就颤动了好几下。
上次出关，他错过了她和楚不复的事情，现在再一次重来，他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姜答应了卓昊。
“如果他负你，我会亲手……”
玉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在勾缠住他的指尖后，阮姜主动攀附上了他的脖颈。
馨香萦绕在鼻息之间，在唇瓣上覆盖住绵软时，秦珂的瞳孔微缩。
香软的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在进入内里后，他的唇齿间溢出的，都是她独有的味道。
葱白的指尖勾住他的腰带，在他喉结上下滚动时，阮姜松开了紧贴着他的唇瓣。
“他不会负我。”
似乎因为刚刚才吻过，她的尾音微颤，雪白的脸颊上布满着红晕，在秦珂因着她这话呼吸一顿时，阮姜的唇角又略微的翘起一个弧度。
“因为，我会先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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